了两步,然后掀开红袖,露出了一只纤细柔弱的手,“你可以不和我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不过我这个孩子可要和你斤斤计较了。”
红衣少年的脸阴沉着:“你刚刚骂我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法兰西嘿嘿地笑了,一步跨前,也露出一只手,一只灰黑色的手。
传闻刘将军的黄铜左手力大无穷,云母右手坚不可摧,这法兰西的石头一样的手遥指红衣少年“莫非你道是我会怕了你?”
可惜下一个瞬间,法兰西笑不出来了,红衣少年的手劈开了云母石,那纤弱的手插入了法兰西的云母手里面,法兰西凭着这一手练了二十年的云母石手,连边关壮士的刀剑都无法撼动,自从练成之后这只手还从来没有受过伤。
哪里知道今天却被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给毁掉了,少年的手很快,一瞬间把云母石手劈成两半,而下一瞬间另一只手已经画出一道血线,血线从红衣边飞过,自法兰西脖子上飞出。
云母石手没有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反抗的实力,就此死在桌子前面。
看到这一幕的少女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
李还风和王屠都沉下了脸,怒瞪红衣少年。
“还有人想试试本公子吗?”
刘广一看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飞花赤刃功,看来云公子练功可是认真的很呢。”
“刘伯伯,我废了您的右手,自然要陪给您。”说着这位云公子从腰间抽出来一把小弯刀,瞬间向着右手砍去。
一道血丝喷射而出,刀停在了云公子的手上,只割了一道口,一丝丝血在红衣上渗透,而在云公子的身后,另一个少年出现在那里,一把纯白色的剑挡住了刀。
白色的剑,像绸缎一样的白色,那么洁白,像雪一样,就算用纯净的白银铂金也打造不出这个颜色的剑。
众人看到这把剑时都齐齐站了起来,只是每个人的神色各不相同。
庄白拍着手很欣赏地说道:“好快的剑!”
刘广则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陆千山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站着。
李还风眼神锐利,盯着的却不是人,而是剑。
王屠哈哈大笑着:“人终于来啦!”
左贤猛的站起来,满脸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把剑。
夜余笙却是不敢不站起来,开始发抖。
只有敦煌骆驼突然跳了起来,急向窗口飞去。
这一瞬间,四道流光也瞬间冲向敦煌骆驼。
灰色的刘广,红色的云公子,黑色的左贤,还有紫色的夜余笙。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追上去的人却是夜余笙,他离敦煌骆驼最近,但是也只比其余几人近了不到十步,但是他却第一个追到,只能说明至少轻功他是于其余人毫不逊色的。
敦煌骆驼的背后灰色布袋里突然爆出一团飞针,瞬间就射到了夜余笙面前,然而一道紫光涌现,紫极虹光剑!
紫色流光所到处,飞针齐齐落地,都已经被震弯,紫色剑光亦跟着就刺入敦煌骆驼的背上。
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紫极虹光剑已经抽出横斩,一张写满惊讶的人头已经落地。
之前一直噤若寒蝉满身冷汗的夜余笙,此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众人的目光再次审视了一遍夜余笙,之前的所有轻蔑,不屑都已经消失了。
夜余笙一拱手,向少年笑道:“朋友,现在你要的人头就在这里,我们能否交一个朋友呢?”
云公子哼了一声,盯着少年说道:“切,不就杀了只骆驼吗,我也可以做到!”
少年哈哈大笑:“当然,你这个朋友倒是不错。刘将军,现在该死的人已经死了,那您的酒是不是也要拿出来了?”
夜余笙大刺刺地坐在了原来敦煌骆驼坐的位置,而少年则坐在了庄白的对面。
“两年期限已到,大家吃完这顿饭就着手回中原。”刘广说道。
“刘将军快言快语,我萧九既然回来了,那这中原的天,就要用血来染红了。”少年沉静地说道。
“来人”刘将军温和地拍了拍手,“把这骆驼和法兰西的尸首收拾了,大家还在吃饭呢。”
跟着陆陆续续死个灰衣人走了进来,一个人抱着脑袋,一个人拖着骆驼的尸体,一个人拖着法兰西的尸体,一个人把地上打扫了。
最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进来在房子中间放了一个铁盒,里面冒出来好闻的香气,把血腥味盖住了,酒味和菜香那么诱人,却没有人吃得下饭。
“当年那件事,主要参与者有十七个,个个都是江湖或者朝政上的大人物,如今已经死了四个,除了骆驼和这个偶然被我弄来做手下的法兰西,连他都不知道我是这边的人。还有两个就是原征北大将樊农桒的副将王焉,死于疾病。原边塞城原南门守将陈洛,被狼王左贤俘获虐杀,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