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阳光肃杀,路有行人疑惑地抬头朝这边望来,栏杆边,严云芝没有说话,时维扬也沉默片刻,感受着这一刻的气息。
过得一阵,他轻声道:“严家妹子,你十五岁杀金狗,我敬你是巾帼英雄,叫他们过来,一是为我着想,二也是为你着想,事情关系到你我两家的将来,任性不得,你便是只考虑你严家的事情,也该有所担当才是。你看,你没有话说,是因为你知道,我是对的……”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便要向严云芝靠近,待到严云芝再次提起短剑,才有些叹息地摇头。严云芝盯着他,片刻方才道:“我的……我的表兄呢?他为什么帮你?”
“……我差点忘了这一茬。”严云芝说起这事,时维扬的脸倒是微微笑起来,随后挥了挥手,“带他出来。”
茶楼之,一间侧门打开了,过得片刻,有人从那里头被拖出来,那是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一片头皮被削掉了,身满是经受拷打的痕迹,看到这人的右臂时,严云芝陡然捂住了嘴,腹中翻滚起来。这一刻,她并非是被血腥味所震慑,更因为地的男子乃是她自幼便已熟识的亲朋,他的右手绑了绷带,却是明显地短了一截——他的右手被砍掉了。
“不要误会,表兄他为人很硬,实在是熬了很久,才出卖你的……”
……
秋风肃杀,阳光倾泻。
茶楼下,喝茶的客人慢慢的似乎都已经离开了,耳朵里隐约能够听到有人关门板的身影,血腥的气味当中,严云芝看见地的男子正在微微抽动。时维扬平静的声音响在耳边,轻声安慰她。
“不要误会,表兄他为人很硬,实在是熬了很久,才出卖你的……”时维扬在前方絮絮叨叨地说道,“因为时间很紧张,所以用起刑来,也有些着急……严家妹子,你知道吗?严二叔他真是老江湖,我做了这个局,他醒过来后就发现了,然后让严容表兄出来留记号,怕你被抓住,所以我们就抓住了表兄……”
“抓住他的时候是早,天已经快要亮了,大家想一想,这个局下午之前得做好啊,所以希望严容表兄配合我们一下。表兄真是硬气,令我佩服,身打得很厉害,一句话都不说,后来连指甲都挑了,没有办法,后来……用刑的那帮家伙真是歹毒,就威胁说,要剁掉表兄身最重要的东西,我说不要一开始就剁啊,万一表兄后悔了呢,所以……我帮忙说情,那帮家伙就说,先砍一只手试试,这就……只砍了一只手。”
时维扬竖起大拇指:“严家妹子,表兄能撑到这里,真是英雄,他的忠心,维扬佩服,将来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
严云芝目光通红,陡然盯紧了他:“你做出这等事来!还盼着有人跟你成亲!?”
严云芝的声音激烈,但下一刻,更为激烈的声音陡然从时维扬的口中发出来了。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的一只脚砰的蹬在楼板,手指着严云芝,斩钉截铁地大吼了出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吗!?这只是表兄家里的事情吗!?想一想你严家堡有多少人!想一想时家有多少人!脑子转不过来,你看看今天这里就有多少人!就为了我的孟浪轻浮,你的一时任性,你要害多少人!?能够把你找回来,表兄会高兴的!”
这咆哮的声音当中,时维扬的左手摊向地的血人,随后跨过去一步,猛地一把揪起了对方的头发,喊道:“表兄!你是觉得高兴的!对不对?”
名叫严容的血人在地抽搐,时维扬松开他,朝向严云芝:“你看!你过来听听!他说高兴!你知道他为什么高兴……”
严云芝手中的剑光刷的向时维扬射了过来,她这一剑含怒出手,脚下的步伐陡然间前冲三步,分寸与速度掌握得犹如幻影一般,然而时维扬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一柄长剑从他身侧划了过来,与短剑一格,闪电般的剑光便朝严云芝卷了过去。
严云芝步伐蓦止、飞退三步,后背直靠角落窗边的栏杆,前方的剑光未止,瞬间点向她的手腕脉门,严云芝的手腕一转,将剑锋陡然抵住了自己的喉咙,那剑光便也在瞬间退了回去。
时维扬的咆哮还在继续。
“……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都会过好日子!因为表兄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方才进退三步的交锋犹如幻觉,但一道披着长发的男子身影已经出现在严云芝与时维扬之间,这人手中长剑犹如一泓清水,目光冷澈,一看便是高手,若非严云芝在陡然间用剑锋抵住自己的喉咙,恐怕方才便被对方制住了。
时维扬吸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拍了拍那持剑男子的肩膀:“这一位,乃是大名鼎鼎的‘一字电剑’蒋冰蒋前辈……”
之后又拍向身侧的一名大汉:“这位,‘龙刀’项大松项前辈……”
“这位,‘白山掌’钱卓英钱掌门……”
“……前面那位,‘牛魔’徐霸天……”
“……‘惊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