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的那人是个青年,一幅镖师打扮,手长脚长,十分干练,看起来和郑顺礼差不多大,说:你怎么打人啊!
郑顺礼觉得好笑,手一指倒在地上的鳄鱼。
那人见了果然吓了一大跳,怎么有那么可怕的脸。
你看清楚,是这两人拿刀想劫持我的。
那人走过来仔细看了现场,发现确实是如此,连忙道歉。
太不好意思了,这里视线看不清,远远地我就看到你们三个在说话,然后就看到你把他们打倒了。
青年傻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郑顺礼说没事就好,不过听他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可能打的不错。
正想离开,那青年却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啊,这两个恶徒真是罪有应得,我们缚了他们去见官吧!
见官?
感觉不妥吧,郑顺礼觉得武光这件事还在解决,不想惹出更多潜在的麻烦。
他冲那青年摆摆手,说:不用了吧,这两个人已经得到教训了。
青年愣了,回话说:这怎么行,你不怕他们报复的吗?
郑顺礼想了一下,有道理啊。
但是他没那么说。
嗯,其实啊,有时候人家刀拿起来就是吓唬吓唬人,也不是要来真的。所以我看给他们一点教训就算了。
这套话是郑顺礼瞎编出来的,他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大对劲。
但是那个青年没啥怀疑,直接就采信了。
是这样的吗,那就不见官了。
郑顺礼暗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人可能没什么江湖经验。
但突然间,他察觉到后面有人攻来。
他立刻转身,却没看到对手,但一把小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小腹。
他看向下方,看到一张被割开的脸。是鳄鱼挣扎地爬过来,用尽力气把刀刺进了他的小腹。
郑顺礼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带血的刀从他肚子里拔了出来,红色染湿了他的衣服。
他顿时大怒,一脚便将鳄鱼踢飞,还想踢第二脚时,却感觉到肚子上一阵剧烈的撕裂感。
他捂住自己不断冒出血液的伤口,直接往街上走去。
青年大为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受伤了,快包扎一下吧!
他想拦住郑顺礼,但对方像一头牛一样往前顶去,怎么也拦不住。
你受伤了。。。
郑顺礼的瞳孔缩小,只听见旁边好像有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自己受伤了。
是啊,他往下看向伤口,结果不注意在一块石头上拌到了。
一片黑暗。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房梁,周围全都是晒干药材的味道。
挣扎地爬起来时,感觉肚子上一阵疼痛。
旁边一个中年人说:哎,别乱动,你还没好呢。
郑顺礼看向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中年人对门外去招了招手,过了一会儿,之前那个青年镖师就走进来了。
他跑过来看郑顺礼的伤势,问道:你醒了?
这是哪里?郑顺礼迷迷糊糊地问。
这是我家,榆山通背门最大的拳场。青年说。
这里不是药房吗?郑顺礼看向周围,有药柜也有药材,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在称药材。
这个药房租的是我们的房子,一个出口朝大街,一个出口朝拳场,我们要用药也很方便。
郑顺礼愕然,问道:你救了我?
青年嘿嘿笑道:还好你受的伤不深,就是摔晕过去了,但留了好多血就是了。
郑顺礼艰难爬起,感觉包扎的地方还塞了药,他向青年鞠了一躬,青年赶忙回礼。
我是求志塾的人,我姓郑,名顺礼,字剑书。你的恩情,我有一天一定报答。
我叫陈阳,是通背门陈彰的孙子。青年自我介绍道。
郑顺礼吃了一惊,原来是通背门掌门陈彰的孙子,看来自己这个恩情,报答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被我打倒的那个人呢?
我着急把你送过来,没管他们。
我昏了多久。
不久吧,大概两个时辰。
那我先走了。
等一等吧,而且你的衣服都是血,我先借你一套衣服吧。
于是乎,郑顺礼穿上了一套陈阳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有些大了,毕竟陈阳比自己要高。
我还是得走吧。郑顺礼坚持说,毕竟他不想留在通背门这个地方。
那我送你回去吧。陈阳说道,他叫了一辆马车,郑顺礼不好拒绝,只好跟他同行了。
路上陈阳问了郑顺礼好多问题。
郑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我是南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