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幅喔的表情。
郑兄是求志塾的学生吗?你们之前和太祖门干了一仗啊?
郑顺礼笑了一下,太祖门围城的时候,自己又没在求志塾。
郑兄你要去烟雨楼?你不回求志塾了吗。
我和人有约。
你们求志塾练的是什么功夫啊,我还没有见过。
郑顺礼想了一下,说:儒人拳。
这名字挺稀奇的。
或者叫六合拳吧。
马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烟雨楼,此时已近黄昏,听书的人全都回家了。
郑顺礼和陈阳一块走进店门,店里还有不少客人在喝酒吃饭。
陈阳突然指着一个人说:那不是太祖门的高远吗?!
郑顺礼毫无血色的脸看向那个方向,只见一张桌子上,一个高大精瘦的男子在那里独自饮酒。
正好赶上自己受伤的时候,郑顺礼感觉到今天自己可能要交代了。
他缓缓走去,坐在高远的对面。
高远的头抬了起来,两人视线相对时,周围的客人似乎都感觉到不对劲,全都一一看向这桌。
陈阳被这个异变弄得不知所措,他站在旁边,不知道是否要靠近。
郑公子,你们真能干,割了我两个结义兄弟的脑袋。高远的目光里,不知道是憎恨还是蔑视。
郑顺礼一听便知,除了笑罗汉,连鳄鱼也被神秘人所杀,并割下头颅。
这两件事都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你们救武光的时候,杀了我的几个人,我还没算上呢。
在高远眼里,郑顺礼的伤,明显就是和他的两个结义兄弟笑罗汉和鳄鱼打斗留下的。
突然楼上传来打砸声,不一会儿,贼东和武光被几个武师擒着压下来了。
贼东痛哭流涕,大喊饶了我吧,而武光怒目而视,一言不发。
郑顺礼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不知道商颖和季鹤都在哪。
周围的客人里,有些人拿出了早就包好的兵器,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真正的客人和店里的伙计见势不妙,连忙各自散去,不敢停留。
陈阳被这个情景震惊了,周围拿出兵器的人里,有的是太祖门的,也有的是通背门的,也有其它门派的。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陈阳,这事不关你事,你别管。一个通背门制式的棍子横在了他的面前,把陈阳逼退到了一边。
围住了大厅的二十余个武师,都是成名的人物,每一个人都能镇住一片地方。手里的兵器,刀、棍、枪、斧、锤、叉都有,林立在店中。
高远坐直身体,看着被一群虎狼包围着的郑顺礼,他说:当初在耿家庄外,你和我的两个兄弟以比武为约,你胜了,带走了武光。今天我们也以比武为约,你输了,我带走武光。
高远站了起来,舒展了修长的四肢。
你要比什么?
比拳。
郑顺礼冷冷地说。
呵呵呵
周围传来稀稀疏疏的轻笑声,要知道长身鬼高远以地趟腿法闻名,和他比拳是下下策。
陈阳和武光都侧目向别的地方,不忍在看下去。
郑顺礼已经受伤了,比武的结果,只会是他被高远活活打死。
郑顺礼站起,周围的桌椅全部都被一个个挪开,空出了一大片地。
只留下两个只想互相杀死对方的人,但很明显,郑顺礼有心无力,他一动不动,看着左右踱步的高远。
没有行礼,没有中间人宣布开始,郑顺礼轻轻抬起手臂护住自己,高远已经按耐不住,上前手臂一鞭,直接击向他的面门。
郑顺礼稍一移动,便避开了,但他没有反击。
如此正式的比武,近似于擂台上格斗,与猝然遇敌的交战截然不同。双方都有足够的时机和空间施展最得力的技术,为了试探敌人擅长的技法,双方都不会贸然出手。
你欲高,我便低。你欲刚,我便柔。你欲近,我便远。先出试探,后得先机。通过试探引出对方擅长的技法,便能取胜。
高远施展身法,步走三角,左右回旋。此是太祖门六回八方的步法,进可攻退可闪,身势如风,在正宗传人高远身上方知妙处,岂是哪些野路子可比的。
高靖曾经施展过的步法和他相比,不过是蹒跚学步而已。
面对不断做出试探攻击的高远,郑顺礼显得非常被动,只是不停的回避,没有一点反击。
陈阳看得背上一股寒意直下,他知道郑顺礼如果做出太猛烈的动作,伤口必然撕裂,到时候又是血流而出!
高远渐渐找到了郑顺礼移动的规律,他开始忽远忽近,一记突然挥出的重击奔向郑顺礼。
但对方如同雀鸟一样轻轻一跳,用手一截,相触一响,手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