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几人吃了东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三人睡在一个榻上,一直睡到深夜顾青悠悠转醒拨开程处默搁在自己身上的脚丫子,打着哈欠伸展着懒腰程处默的鼾声如雷,苏定方抱着酒坛子睡的正香,口水都已经流了下来。
走出营帐之外,这里还有不少的兵马在夜巡。
“顾将军!”巡逻的军卒见到顾青行礼。
“你们忙你们的。”顾青对着几个巡逻的军卒说着,伸展着浑身关节。
“顾将军喝口水吧。”军卒拿出自己的水袋子递向顾青。
宿醉之后确实口渴,接过水袋子顾青打量着他,“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别耽搁了。”
“是!”那人笑呵呵离开。
呼吸着深夜里的空气,夏季的炎热在夜晚倒是退下去了几分,一路走在军营里,从军营对望就是平嚷城了,在军营一角这里有战马的嘶鸣声,侯君集正在带着兵马召集人手。
“这是在做什么?”顾青问向一旁的小兵。
“李勣大将军的吩咐。”小兵说着,“说是要去袭击平嚷,俺也不太懂。”
顾青点着头就要走来,侯君集看到了这个家伙,“顾县候,这是来做什么?”
听到侯君集的声音顾青停下脚步回头,“我就随便走走。”
侯君集很有深意的看了顾青一眼,带着身后兵马就离开军营朝着平嚷方向而去。
“你说侯君集将军,这么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顾青疑惑着。
“俺怎么个会知道。”小兵抱着双臂疑惑,“也许是侯君集将军,对顾将军有兴趣吧。”
顾青打了一个激灵,对着这个小兵科普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是正常,一个男人要是对另外一个男人有兴趣那可是要大祸临头的。”
“卑职不明白。”小兵一脸的迷茫。
“这么说吧。”顾青对着小兵再次说着,“一个男人看上的一个女人,除了想要睡她就是想要娶她,是也不是?”
“是!”小兵消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那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有兴趣就只有两种可能!”顾青伸出一根手指,“其实一种可能就是想要杀了对方!”
“那还有一种可能呢?”又一个小兵凑过来问着
顾青伸出另外一根手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想要走旱路。”
“嘶”一众小兵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说这个侯君集将军是个走旱路的,想到这里众人冷不丁打了激灵。
“都好好做事。”顾青对着他们说道:“一个个精神点。”
“是!”一众小兵都站得笔直。
“你小子倒是喜欢耍威风!”岑文本走在后方,“顾青,你随老夫来。”
“昂!”顾青更在岑文本的身后心想着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事情,一路走着来到岑文本的营帐。
岑文本拿出一个册子,“当初我在出征之前房相有一样东西拖老夫交给你。”
顾青拿过册子看了一眼都是一些人命,“这名册是什么意思?”
“这是从前隋留下的名册。”岑文本低声说着,“当初暴隋强征兵力,老夫与你的老师经历过那场dngluan,现在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这册子上的名字都是强征的百姓,这些百姓不是跟随杨广来到高句丽的,而是被杨广押着来到高句丽打仗的,他们死的冤啊!死在异国他乡,这些死在高句丽的人不该是这样默默无闻,陛下希望关中子弟记住杨广的暴行,这也能提醒陛下自己也能提醒未来的君王。”
“那老师的意思是?”顾青问道。
“房相的意思是你希望你能让这些名字让更多的人记住。”岑文本说着。
“我知道怎么做了。”顾青点这头。
岑文本的营帐之中很安静,更多的是一种墨水的味道,他砚台上的墨水还没干涸看起来刚写不过不久。
“人生不过百年,到了生死离别方信人生苦短。”顾青看着这些名字,“词未写,墨先寒,壮志未酬书欲断,在烽火连天的时候,即使军功再高也抵不过一封难报的家书。”
岑文本点着头,“顾青,你还年轻,如今陛下也是壮年,你不要辜负的大好年华,其实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我这人比较自私。”顾青面对着岑文本说着,“我一直希望大唐可以成为我心目中的样子,可是我又不想满足帝王太多,有些事是我自己想做,而不是帝王想要让我做。”
“你这个怪脾气。”岑文本苦笑,“也罢,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的师父说过,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不学你也会了。”顾青颔首低声说着,“在长安的这些年,我经历过的,见过的,权谋这种东西和我字犯冲,我玩不了。”
“是啊。”岑文本明白顾青的话外之音,“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老夫也厌了,也受够了,这次来到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