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一你家公子有个好歹,你可别怪我!’
下药头三天,她见公子你好像没什么起色,是又急又怕,直嚷嚷道;
‘我说不会治,你非让我开,这会好啦!
我,我不管了,我再也管不了啦,你还是赶紧带他走吧!’
奴婢是连哄带骗的,才让她给公子您又开了几幅药。
直到您起色打好了些,才没在往外赶我们。
不过,您们别看她嘴直嚷嚷着让我们走,奴婢忙着照顾您。
这一日三餐连带着您喝的汤药都是她一个人煮一个人熬,却没听到过她半句抱怨。
公子你用的棒伤药,是她从家里带出来。”
怜儿比画着道:“也就那么一小瓶,我们到这的第二天,她不小心把手割伤了都没舍得用,全留给您了。
所以奴婢觉得她心眼不坏,就是有些怕事!
还有您身上穿的,和奴婢这身都是她给的。
你那身是她哥哥的。
听她说,这是前年她嫂嫂给她哥做的,又厚实又软和她哥可稀罕了,不到大日子都舍不得穿。
就是穿,也就一两日就脱了洗干净收起,所以看着还像新的一样。
若不是这次她一个人进山,天又还凉,她哥这才让她带这进山。
说是在山里过夜时穿上这一身就不怕冷了。”
邢云道:“我说呢,这衣服怎么显大呢?只是,我们走时这衣服是不是得脱下还给她呀!”
怜儿道:“怎么还啊,您的衣服和奴婢的原先那身满是血污的,她嫌脏都扔到火灶里烧了。”
邢云疑道:“那,这衣服……”
怜儿莞尔:“您且穿着就是了,打不了走前给她留些银子,算是买着身衣裳好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料子,总不能让我们光着身子除去呀!”说罢,怜儿脸上一阵酡红。
心滚笑着点了点头。
柳青青戏谑道:“怜儿姑娘,这么看来,你们一定相处的很好吧!”
“哪呀,她老数落奴婢呢?”
叶少华笑道:“她数落你什么呀?”
“她说奴婢既不会生火,也不会烧饭,哪像个使唤丫头啊。
但凡得闲,就拉着奴婢进厨房,又教奴婢生火,又教奴婢做饭。
还说奴婢这也不会那也不懂的,一定是公子把奴婢宠坏了。
还问奴婢和公子是不是私奔跑出来的!”说罢怜儿脸上掠过一抹绯红。
叶少华“噗嗤”笑道:“那姑娘还真会猜!”
怜儿这一番话,让叶少华与柳青青二人,大致相信那屋主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邢云心头确仍有疑惑。
细细寻思之下突念及一事,遂道:“唉对了怜儿,那姑娘可说起过我中的是什么迷药吗?!”
“哦,我没问,她也没说!”顿了顿,怜儿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邢云一笑道。
叶少华此时道:“唉对了,差点忘了问了。
邢云你不是送怜儿,去找她远方亲戚了,怎么怜儿会被人掳去的啊?”
怜儿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
邢云道:“怜儿的远房姑姑,在三年前过世了。
我原想陪她逛逛圩市散散心,没想到我刚一抹脸,怜儿就不见了。
要不是那车踏上,怜儿落下半只耳环,我还真就找不到她了。”顿了顿道:“对了,怜儿知道哪些是什么人吗?”
怜儿茫然的摇了摇头:“奴婢,并不认得他们。”
叶少华疑道:“那,无缘无故的,他们为什么将你掳走啊?!会不会是你以前的仇家啊!?”
怜儿迷茫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自小随爹爹四处卖艺。
一项都是老老实实的,从不敢招惹别人,更不敢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仇家呢?”
怜儿的话让三人陷入沉思,是啊她说的不错。
自古靠卖艺讨生活的,素来是求平安的,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就算有人有意挑衅,也是能退就退,从不与人争强。
再说,招惹她们那般艺人的,多半是些市井的混混。
可邢云跟那两人交过手,那两人的身手可绝非泛泛。
叶少华与柳青青虽未亲眼得见,可一路追踪而来的所见,二人也看出掳人绝非市井之徒。
可好端端的,他们为何会掳劫怜儿这样一个弱女子?实在是令人费解。
思来想去邢云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心中一颤,忙到:“怜儿,我那香囊,那紫红色的香囊呢?”
听到“香囊”二字,叶少华立时懵怔了,心道:“难道他们是为这!”
“哦,一直放在您床头那,我给您拿去!”说话怜儿转身便要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