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连下了三天,在随后的几日里虽有所收势,却始终未停。
在这期间,二人或促膝谈心,或切磋武艺,日子过得倒也不寂寞。
直到七日后,雨才真正停了。
雨后初晴的天空,似水般的清净明亮,只是天已愈发炙热。
二人趁着雨后尚存的那股清凉劲打马前行。
放下了杭城之事,二人上路轻松了许多,如游山玩水般。
几日后,二人来到了与(江苏)毗邻的天长县外。
因过了戌时,城门已闭,二人之得在城外林中露宿。
次日破晓时分,一阵急促的窸窣将二人从梦惊醒。
这是高手蹑步疾行之声,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来断,正是朝他们所在方位行进。
二人疑中带惑,不由的警觉起来。
即解开缰绳命二马离去,分四个方向在另中胡乱走了一通,方蹿身上树,将身形隐入葱郁的树冠中。
……
须臾,三个道士装扮的男子进来林中。
打头的道人约摸五十来岁,一身蓝灰色道袍,身形微胖,眉疏目凶,手持拂尘。
随后两道人大概的都是四十出头。
身着赭石色道袍那人,手持钢刀,身形精瘦高挑,腮下还长着一小撮“山羊胡子”。
另一人面庞白净,一身深蓝色的炮衫,腰间别着一条九节鞭。
一进到林中,三人便四下察看。
那精瘦的道人言:“人呢?”
面庞白净的道人伸手探了探那伏草堆,道:“尚有余温,想是还没走远。”又看了看蹄印:“蹄印不深,人不在马上。”
那精瘦的道人不耐烦道:“到底追不追啊?!”
“不急”年纪稍长的道人仔细观察着二人的留下的步印,道:“这二人的步子甚是凌乱,时轻时重似有仓促之像,可是……”
“哎呀,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像你和二哥那样分析来分析去,人早跑了。”精瘦的道人甚是焦急。
“老二,你说呢?”
“这些脚印都太过明显?”面庞白净的道人蹙眉思索着道。
“嗯,我也怀疑他们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年长的道人点头道。
“没走?”精瘦的道人一脸的质疑,道:“要真没走……那就找呗!”顿了顿又道:“可这么大的林子怎么找啊?!树密草高的。”
面庞白净的道人一笑道:“老三啊,你怎么忘了师傅教我们的‘玄玄之术’啊?”
“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经手的道人一拍脑门道。
二人此时方知那三道的来历。
所谓的“玄玄之术”是以人体内丹田之气外发的吐气功夫,与少林的“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效。
中者:轻则昏厥,重则筋脉尽断,而“玄玄之术”乃是紫衣散人索易散所创。
索易散此人本是亦正亦邪之辈,虽性情古怪却还不至于危害江湖。
但其所有的三个弟子,苍松、青松、赤松在他死后却成了危害一方的匪类。
二人为防中招使内劲封住了身上几处大穴,凝神定下心神。
三道站好各自的方位,运足内力,各喝三声。
霎时间,飓风袭林,飞沙走石,叶落如雨,枝干略小的树竟皆拦腰折断,林鸟也多有枉死。
二人若非使了“千斤坠”恐早已落下树去。
待声落林静,三道四下环顾却不仍见二人踪影。
赤松急道:“看看看看,人早跑了啦!这回怎么办。”
苍松喃喃自语:“怎么回呢?”
“嗨,大哥你就甭再想了,我看还是赶紧追吧,兴许还能赶上!”赤松也有些等不急了。
“好吧!现今也只得如此了。
老二、老三,我们三人分头追,若一个时辰还没看到二人的身影,就回到此处再细作商讨,若发现而人的踪影就发信号通知兄弟们。”
“就这样!”话音未落,三道纵身离开。
……
“他们找我们干吗?”叶少华不解。
邢云狡黠一道:“你说呢?!”
叶少华细想了想:“是那三块玉?可那三快玉是大师在他房中交予你们的。
除你我和大师外并无第四人在场,他们怎么知道的?”
“或许,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绝对的秘密。”邢云一脸慧黠的淡笑。
“这么看来,大师所虑还真有其事啊!
可那三玉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千里追寻而来?!”叶少华愈发困惑。
“嗨……!”邢云深深一叹,再不发一语。
东面的天边聚满的红霞已慢慢散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淡蓝的天色渐渐在二人头顶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