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气氛霎时间紧张起来。
叶少华一听便知,那是自个栓在对面林中的马“逐日”的嘶鸣声。
忙不迭起身道:“诸位,那是在下的马匹。
想是我离开得久了,正叫我过去呢。”
众人这才吁了口气。
“诸位,时间也不早了,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少侠,好走!”柳青青拱手道。
“保重!”众人也都拱手抱拳道。
“诸位也多保重,后会有期!”
……
六月上旬,清早日头就已渐炽。
这一日巳时三刻,叶少华打马来到少林寺前,甩镫离鞍,翻身而下。
马牵到一旁树下,把缰绳绕圈绑扎在树干上,便要近前递拜贴。
却听得另一旁树下栓着黑马一声欢快的长嘶,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只见那马通身乌黑,毛色亮泽,唯前胸出有一块“V”型的白毛,甚是眼熟。
不觉间凑上前去了,那黑马竟摇头摆尾的欢鸣起来,而自己那匹马也在那踏地嘶鸣。
叶少华心头大喜,心道“他也到了!”
阔步来到寺门前,微微躬身抱拳施礼,随后将拜贴递交门旁沙弥,
“两位师傅,在下叶少华,奉师命上少林,求见方丈大师,烦请小师傅通禀!”
接过贴沙弥合十:“施主请稍后。”说罢转身进寺。
……
少顷,一位风神俊朗,眉目轻灵的白衣公子从寺中疾步走出。
身形由远至近,叶少华也是由疑转喜,迈步迎上。
至近前,二人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呼道:
“叶少华!”
“邢云!”
“十多年不见,邢公子愈发俊朗雅致!”叶少华笑谑道。
“叶公子也不遑多让!”邢云笑着一拳打去。
叶少华双手交叉一拦,眉毛一跳:小样,就防着你呢!
邢云锲而不舍,收拳出腿。
二人如同幼时般切磋了一番,方各自收势,冁然而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叶少华道。
“比你早半个时辰,走,我们进去再说,大师在等我们呢!”
“嗯!”叶少华应了声,二人迈步而进。
“对了,听大师说,他们是在岷山找到你和刘爷爷的,你们怎么上哪去了?”邢云一脸困惑。
“还说那,你们搬了地方也不事先跟我和师傅说一声,害得我和师傅担心好久。”
叶少华语带怪怨,音中有疑,紧接着又道:“对了,你给爹爹去信了吗?”
“放心,知道你们的下落,我就把信送出去了。”
“那就好。”叶少华心头大石总算是落下了:“对了,既要搬,则么不早说呀,害我和师傅担心。”
“怎么说啊!?你走那会估计还没找准地呢?黄叔一找好地方,爹爹就给你们去了信,可等信鸽飞回来时才发现那信根本就没动。
为这,爹爹和黄叔那亲自上了趟崂山,可上清宫、下清宫的两位观主都说,没见过你们。
爹爹这才叫黄叔赶回来,让我们先过去。
爹爹则一直住到入冬才走的,走时还给两位观主留下我们的住处,觉远大师也是从那得知我们的落脚之地的。
黄叔怕你们有信寄回老宅,还在那巴巴的等到来年开春才走的。”邢云亦感委屈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叶少华疑道。
“你们走后当年的四月的底。”
“难怪!我们时错过了。”叶少华长长吁了口气,叹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邢云一头雾水。
“我和师傅离开家没几日,就遇上了师傅的老对头。”
“崂山五鬼?!”邢云惊呼道。
“嗯!”叶少华点点头,继续道:“他们瞅准了我是师傅的软肋,师傅也因我一直也难完全伸开腿脚。
他们也是有所忌惮,不敢全力拼杀,就那样虚虚实实的拖着,想把师傅拖得精疲力尽了在强攻。
就那样,一路走一路打的,也不知怎的就到了岷山山脚下。
师傅就是在那把他们除了,原想回崂山的。
可后来又觉得,岷山也不错就在那落了脚,不过那是第二年初夏的事了。”
“哦,原来时这样!”邢云这才明白。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搬到哪去了呢?”
“西(宁)夏卫。”
“西(宁)夏卫?怎么搬到哪去了?”叶少华不解亦好奇。
邢云莞尔道:“家中的生意早些年就搬道敦煌和西域去了,搬到那一来是方便往来。
二吗,那离中土远些,没什么人认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