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叶少华点头笑道:“哎,爷爷、娘亲、爹爹和黄叔他们都好吧。”
“都好,就是……”邢云声音突然转沉,叹声道:“只是……娘过世了。”
“什么?”听言,叶少华懵怔在那,不觉间阵阵隐痛袭上心头。
他自在襁褓就离了父母,师傅虽将他从荒草垛里救起却因其太小,不好带养。
恰好那时他下山,原就是为了赶在十月初九,到邢府参加好友邢若风的孙儿邢云泽的百日之喜,便将他一并带来过去。
自此,叶少华就由邢云的母亲郑兰心带着。
他与邢云本是同年所生,按着当时的二人的身形来断,应也差不来几日。
二人是一处吃、一处玩、一炕睡,好得像亲哥俩似的。
在二人满周岁时,邢肖夫妇便把他收做了养子。
此后,他就在邢府长常住了下来,邢家上上下下待他与邢云一般,从未把他当过外人。
四岁时,他拜入“了然居士”刘浩门下。
按理,行过拜师礼后就该随师而去,可爹娘、爷爷是怎么也不同意。
说是“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离得了爹娘”。
邢云也哭着闹着不让走,加上好友华清风、妙回春的劝说,刘浩也只得在邢府住下。
直到叶少华十二时方将其带离。
原说好的,随师学艺可以,但到节庆特别时是新春,必须得让他回家过节。
可谁是一别之后,竟生出了这许多的变故。
十年间音信全无,再见之日娘亲却已不在。
想起在家时娘亲待自己的千般好处,鼻中一阵酸涩,眼睛也顿时湿润起来。
提及亡母,邢云心头疑阵阵酸楚。
二人谁也没再言语,默默的走了许久。
少时,平复心绪的叶少华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的三月十八。”
邢云已有了些哽咽,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眼中的泪水,声中还是带了几分嘶哑。
见此,叶少华已不忍再问,只觉这空气甚是沉郁,不由得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