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法一激,怒发如狂。咆哮着挥刀向萧爻的脖子上砍去,这次激怒之下出手,更加威猛狠辣得多。
萧爻心中却十分沉静,一瞥眼见他刀法中到处是破绽。心想:“我要怎么胜他,才能叫旁人看不出我是装模作样?”他向后退了几步,待见许显纯的刀从上往下砍落时,伸手抓住刀背。口中呜呜大叫:“古人云‘兵器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你的刀太过凶险,我劝你收回吧。”
说话之时,略微使力,绞着许显纯的刀。
许显纯握着刀柄,用力向后拉,想要将刀从萧爻的手上拉脱。他料想萧爻不会武功,又生得瘦,定没多少力气,一拉就拉出刀来。哪知竟会拉不动。
许显纯心中微微一惊:“这小子力气倒还不小。”又加大力气,向后拉刀。
萧爻手上也加大力气,抓着刀背,不肯放手。口中却道:“你力气好大,加把劲,我一定被你拉倒。”
许显纯嘴巴紧闭,要紧牙关,用力拉刀。话也说不出来,见萧爻竟还能开口说话,不禁感到十分惊奇。他只会一路伏虎刀法,拳脚功夫是半点也不会。每次外出办差,都仰仗这柄绣春刀。绣春刀是锦衣卫的标配,只要手中拿了绣春刀,无论在哪里,人们看见了都要忌惮三分。靠着锦衣卫的威名,办事十分顺利。他对这绣春刀十分仰仗,无论如何不能被人抢走。
许显纯双脚蹬地,使劲往后挣,全身力量汇集到手上,就像拔河比赛。
萧爻道:“好啦!你既然舍不得放下这把刀,我不跟你抢就是。”说完,他手上加劲往前一送,再迅捷地放开手。
许显纯使出全力拉刀,与萧爻僵持着。两人的力量本来是平衡的,萧爻一松手。许显纯顿时拉空,好比拔河比赛时,绳子忽然崩断,使出的力量便会往后收。使力越大,回收之力越强。
许显纯不由自主地向后疾飞,重重地砸在地下,又从地下簸起几分,再落到地下,方才稳住。他只感到五脏六腑要从胸腹中簸出,全身骨骼仿佛炸裂了,要散架似的,全身剧痛,难以站起。他心中想:“那小子干嘛放开手了?我再使把劲,不是可以把刀拉回了吗?我的刀呢?我要当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