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情十分骄傲。
萧爻道:“是吗?”
许显纯道:“九千岁亲自推荐,皇帝陛下亲自赐封。量你荒村野人也不认得,跟你说这些,你连听都听不懂。”
皇帝是万岁,‘九千岁’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为了谄媚魏忠贤用的称呼。九千岁比万岁少一千岁,谄谀魏忠贤劳苦功高,仅次于皇帝。
萧爻见那把刀刀锋铮亮,系纯钢打造,确是一把好刀。又见许显纯衣着华贵,手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戒指,脚踏皮靴,皮靴擦得铮亮。心道:“为这身华贵装饰,不知这王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多少无辜百姓被他害苦。”
萧爻道:“在我山人眼中,你这把刀正好用来砍柴,你身上的黄皮用来作地膜都嫌薄了。”
许显纯脸上的得意之色在渐渐消失。
萧爻又道:“哎!你把废物当作宝贝,实在愚不可救。亏你还有脸拿在手中,穿在身上,当作炫耀的资本。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钻地缝了。”
受这盆冷水一浇,许显纯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满脸恼怒。喝道:“我杀了你!”
大多武林人物迫于锦衣卫的权势,不敢招惹许显纯,敢怒而不敢言。见到许显纯恼羞成怒,却都暗暗称快。
台下傅应星笑道:“这小家伙要跟你争当盟主,有点意思,留着他说不定有用。许千户,你打败他则行,可不能要了他的命。”
许显纯挥刀砍向萧爻的脑门,萧爻向后一退,那刀锋从他身前三寸之外划下去。
萧爻惊慌地道:“好险!好险!幸亏差三寸,没够着。你要是能将刀再往前送出三寸,可就要了我的小命。哎哟!我怎能如此糊涂,教你杀我?”
萧爻说完,懊恼不已。
许显纯见萧爻满脸怪异之色,心想:“这小子看来不会武功,却只会胡说道。好!碰到我,只能怪他命短。”
许显纯挥刀向萧爻肩头劈下,唰唰唰连砍三刀。萧爻满脸惊骇,待刀锋将要砍中时,方才左一闪,右一躲,歪歪倒倒地,看上去十分笨拙,艰难无比,但又给避开。
萧爻道:“哎哟!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我问问你,击杀手无寸铁的良民,是你们锦衣卫的拿手好戏吗?”
许显纯怒道:“你放屁!”说完,许显纯提刀攻向萧爻下盘,攻得又急又快。
萧爻一边艰难地退让,一面不住地说道:“唱戏?你还会唱戏啊?你唱的是黄梅戏?还是在梨园学来的?”
萧爻对戏曲本来一窍不通,知道黄梅戏的名称,也知梨园戏班是专门设来供人学戏的地方。这时候胡编乱造,用意旨在扰乱许显纯的心思。
许显纯攻出六刀,刀风呼呼而鸣,却没一刀真正砍中萧爻。
旁观之人有的看得心惊,有的忍不住叹惋。纷纷说道:“少年,你原来不会武功啊?哎!那就不应上去逞能,这下好了,你把自家置于险地,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有的说道:“他们锦衣卫的最是辣手无情,你当人众面的辱骂这位高官,他岂会饶你?哎呀!这下捅到马蜂窝,你可有罪受了。”
萧爻这把戏却瞒不了和他熟识的人。邵环山笑道:“戏耍这姓许的,让他当场出丑,可比直接将他打败有趣得多。”
萧万立、周元嘉则凝目瞧着,面上一丝不苟。他两人心想:“爻儿直接打发了那姓许的不很好吗?何必故弄玄虚?”但见萧爻游刃有余,灵活机变,又不禁想道:“爻儿莫非是要故意藏巧显笨?”
而台下像周保昆、飞云子等高手,均从萧爻的脚步中瞧出些破绽,看出他武功底子浑厚。只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大巧若拙?
萧爻却是因为对林佩蓉相思心切,他回想着林佩蓉那双鲜活可喜的眼睛,仿佛正满目柔情地瞧着。一招一式都像是在使给她看。
许显纯砍了三十多刀,萧爻躲了三十多次。到这时,他已将许显纯的这路刀法全盘掌握。只要许显纯肩膀一扭,身子一动,便知他下一刀会砍向自己哪个方位,破绽在何处。要想取胜,实是轻而易举。
许显纯使完了一路刀法,呼呼喘气,倚刀而立。心道:“没道理啊?我使这路伏虎刀法,与高手对攻用不上三十六招,也早就取胜了,今天将三十六招都使到底了,为何还不能取胜?难道这刀法只能用来对付高手,对付他这不会武功的人,反而会失灵?”
萧爻见许显纯喘气,也大口大口地喘气,目光却瞥着许显纯。心道:“这王蛋的刀招看来是用尽了,看看他还会点别的不?”
许显纯又想:“纵然没伤着他,也追得他疲惫不堪。我刚才从第一招使到三十六招,没有丝毫效果。这回不防倒着使一遍,从第三十六招往回使,且看如何。”
萧爻扇着空气,仿佛喘气太急,气息不够用。道:“幸好你已经黔驴技穷,山穷水尽,无招可用了,我才有歇气的机会。”
许显纯受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