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子民,何曾给官府上缴过一枚钱、一粒米,来作为赋、税呢?”
“——寡人凭开山之铜、铸钱之利,让我吴地子民一百七十余万人,不再需要缴纳一粒米的农税、一枚钱的口赋!”
“到了长安天子口中,寡人,竟反成了‘残暴’之君……”
“呵?”
满含讥诮的话语声,只引得围观百姓、将官一阵动容。
连带着,也为心中生出的那个荒唐念头,而莫名感到一阵胆颤。
——长安的天子,当真值得效忠吗……
“长安天子的身边,有大奸臣!”
“这个奸臣,叫晁错!!!”
忽然间!
吴王刘濞突然高亢起来的声线,占据了小半个广陵城上空!
便见城楼之上,吴王刘濞一改平日里,那垂垂老矣,却又满面和善的姿态;
昂首挺胸,双手自然张开于身侧,任由亲卫们为自己穿戴起甲胄。
直到吴王刘濞穿戴整齐,又拿出一枚赤红色布条,缓缓将其系在额前,城墙下的民众们,才终于缓缓瞪大双眼。
“太!”
“太祖高皇帝的赤巾军?!”
刹那间,城楼之上,城墙之下——凡是身着甲胄的兵卒,都取出一条不知何时备下的赤红布条,再将其系于额前。
而后,便是吴王刘濞嘹亮的呼号声,伴随着一阵阵利刃出鞘、战马嘶鸣,彻底吹响了吴楚之乱正式爆发的号角。
“寡人年六十二,亲自挂帅!”
“王幼子年十四,亦当身先士卒!”
“——传寡人王令!!”
“——凡荆吴、百越之地,民年十四以上、六十二以下之男丁,悉数应召!!!”
···
“随寡人一起去长安——诛晁错,清君侧!!!”
“再问问那病重昏聩、头昏眼花,更已为奸臣所蛊惑的汉天子……”
说着,刘濞缓缓回过身,背对着城墙内,已开始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来到城墙外沿,遥遥眺望向长安方向。
“问问他太子启,我刘氏的宗亲之情、血脉之亲……”
“究竟是否,当真!全然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