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马超激动地道:“若是吕布走了,这附近的麦田,都归我们所有了!我们只需护着粮车,撤回西凉,大家伙儿都能过个好冬,不会再有多少人冻死饿死了。”
“小了,格局小了。”韩遂却是傲然道,“吕布撤走后,心气就没了,我们完全可以扩大战果!只抢到一些未去壳的麦子,算啥本事?我们干脆洗劫一批军粮,把并州搬空!”
自以为断粮计谋得逞的韩遂,摆出指点江山的智囊姿态,很是嚣张地挥舞着胳膊,描绘起接下来的宏图霸业:“我们干脆也甭自己打造双边马镫了,壶关的武库中,必定应有尽有。而且,凉州铁矿贫瘠,可刘备在江东和辽东拥有铁矿之事,早就瞒不住了,世人皆知。”
“这些日子,根据我们和吕布并州狼骑的小规模厮杀,他们的兵器和铠甲,都比我们精良得多!若是能够杀入并州腹地,狠狠洗劫一批。我们再回凉州,便是稳坐当地霸主!谁能与我们争锋?将来再次马踏中原之时,我们两兄弟,或许也有逐鹿天下的可能性。”韩遂的眸子里,野心在熊熊燃烧。
有兵器,有铠甲,有粮食,轻易就能从西凉羌胡人那里拉出一支部队来。
那些穷疯了也饿疯了的羌胡人,马术绝对不俗,完全可以在他韩遂的统御下横扫八方。
于是,韩遂继续派人盯紧粮道,同时试图威慑四周的城镇和村落,以此逼迫吕布来救,从而令他的主力疲于奔命,为接下来抢割麦子创造契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吕布只是每日例行派人来叫骂,要求主力决战。
除此之外,他的大军完全没有出征的意思,对所有的袭扰和威胁都视若无睹。
粮道?我直接不要了,反正不运粮。
村镇?我派回去的两万步卒,已经去驻守了,关我骑兵鸟事?
韩遂就宛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对着一个钢筋铁骨的巨人不断左勾拳右踢腿,嚣张至极,而且自以为效果拔群,已经成功打击了巨人。
可实际上,他的所有动作,都仿佛是在隔靴搔痒,吕布完全没感觉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