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吕布的突袭,最终无疾而终。而西凉锦马超阵前斗将,也毫无悬念地输给了膂力十足的吕布。”程昱感慨不已,“吕布不愧是飞将,到的真快。想必是一人双骑,甚至是一人三骑,日夜兼程,不断换马,才能赶到壶关前堵住西凉兵。”
“那韩遂马超,运势也太好了,只能说天命在我啊!”程昱心有余悸地后怕道,“如果真被那吕布一击得逞,西凉铁骑被迎头重创,那刘备在并州的铁骑就能解开束缚,南下参与荆襄会战。”
曹操大笑:“好一个天命在我!这应该是吕布这个莽夫能想出来的最强一招,未曾想,居然败给了运气,只能说气数已尽!”
“韩遂乃西凉名士也,马腾又熟读三韬六略,他们俩对付一个乡野村夫出身的吕布,应该没问题……吧?”
……
并州。
狼骑大营。
吕布正悠哉地练习着射术,而四面八方的军情谍报也都在传来。
“禀告后将军!”
“韩遂出兵,长途奔袭壶关后侧的交通要隘——河谷镇,试图干扰我军粮道。”
“马超率人前往附近麦田巡视,必定是想抢收百姓的麦子,很多老兵联名请将军出兵救援。”
“马腾招募当地铁匠,试图打造双边马镫,但应者寥寥,但我们的人看到他们似乎派人快马将样品送回了西凉。”
砰。
吕布一箭射爆了箭靶,他悠然地回头,淡淡笑笑:“哦,都晓得了,下去吧。”
待士卒离开后,郝萌忍不住问:“将军,粮道之事,关系重大,不可不慎啊!”
魏续也是拱手出列:“我们并州的小麦,也不能让西凉的贼酋们窃走,否则如何跟齐王殿下交代?”
“是啊,不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众将纷纷请战。
吕布确实巍然不动,稳若磐石:“何必着急。我们数次派人在大寨前叫阵,西凉人都装聋作哑,根本不敢与我们正面抗衡。现在我们去袭营,他们的栅栏已经加固,盾车也都造好了,何况他们地势较高,我们的骑兵只能以下克上,很难出动。”
“不如接着等便是。”吕布微微一笑,“马超不是一直在盯着咱们并州的麦田吗?那等到麦子成熟时,他们一定会倾巢出动来抢麦子的。万变不离其宗,到时候,便可以一战定风云!”
“可韩遂对粮道的袭扰……”郝萌欲言又止。
吕布淡淡道:“大概都是些障眼法罢了。韩遂虽号称名士,自诩有计谋,但那又如何?我只需认准一条死理:西凉人存粮将尽,急需割麦求生。那,麦田就是他们的命门!其余种种,都是障眼法。”
“既然韩遂想断我们的粮道,那就飞鸽传书,说我们粮食足够,暂且无需补充,把运粮都停了吧。”吕布摆摆手,完全无所谓,因为他统御的仅有三千并州狼骑和三千幽州突骑,可粮草却是按照三万人份准备的。
因为他们的后续部队,是两万本地的步卒。
但吕布嫌步卒臃肿笨拙,都将他们派去镇守壶关了,只剩下骑兵。
哪怕再维持一个月,军中存粮也是足够的。
这就是为齐王效力的优势——后勤无忧,兵精粮足,只管打好仗就行。
有句经典名言叫无欲则刚。
说的正是吕布现在的状况。
于是……
吕布纹丝不动,如一只镇海玄武,任尔雨打风吹,我自稳如老鳖。
而西凉军营中,却是“捷报频传”:
“韩遂将军,您的妙计奏效了!我们已经成功切断了吕布的粮道,今日再无一辆粮车通过壶关运往吕布军营!”
“连续数日,我们都按照您的意思大肆劫掠粮道,兵锋直指附近的村镇。只可惜当地民兵彪悍,难以攻克。”
“我们成功劫掠到了整整八车的蔬果糙米,成效斐然!”
韩遂本来正得意洋洋地捋着胡须,乐呵呵地与马腾对饮。
但等听到缴获的战利品后,直接没绷住,一口老酒喷出,溅射马腾满脸:“多少?才八车?你们是不是偷懒了?”
执行兵粮寸断任务的小将军很委屈:“我们日日夜夜,冒着凛冽寒风,一直在埋伏粮车,没有丝毫怠惰。主要是敌军不胜其扰,主动减少了粮车的运输。”
“胡说八道!”
韩遂呵斥:“哪有因为有人劫粮道,就干脆直接不运了的?吕布那里人吃马嚼,消耗绝对不少!”
“难道说……吕布有撤兵的打算?”马腾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揣摩,“远处就是壶关。在那里据守,无疑比在野外时刻担心我们会偷袭要容易得多。”
“有可能。”韩遂微微颔首,也觉得吕布可能撤兵。
毕竟,他们西凉铁骑也擅长游击转战。
一旦碰上硬茬子,直接快马加鞭,脚底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