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办公桌上的单子我看到了,我也略学了一点点医学常识。”
看这瞬间跳脚的陈大跃,许青山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陈大跃的老脸瞬间涨红,唯唯诺诺地说道。
“中年人的事,那能叫肾虚吗?那叫......算了,就是因为有这几分薄面才不好意思去看的嘛,也就只能吃吃羊腰韭菜这样子。”
陈大跃被许青山此时那种平静至极的死鱼眼盯得发毛。
实在忍不住了,他苦着脸开口问道。
“你就直说什么事吧。”
“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的啊,我们什么关系啊,再说了在这京城,别人还是会给我几分面子的,大多数事应该都没问题,你说吧。”
陈大跃小心翼翼地看着许青山。
许青山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我刚刚看街上车流的时候,差一点点就要抓住完全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灵感了,结果你一摩托给我创飞了。”
明明是陈述句。
陈大跃却听出了天打雷劈、晴天霹雳的感觉来。
他无意识地张大了嘴,上下嘴唇颤抖蠕动,想要说点什么,可声带却紧张得失声了。
他的眼神里露出了坠入深渊的绝望。
片刻后,他才缓过来些许。
陈大跃声音干涩,表情痛苦地缓声问道。
“真的差点就抓住了?”
“嗯,你晚来几分钟可能就摸到了。”
“啪!”
许青山刚回答完,陈大跃一巴掌就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巴掌,脸就红了。
这巴掌绝对没藏力气,真用力了。
“诶,老陈,你在干嘛?”
许青山拉住了陈大跃的手。
陈大跃看着许青山,苦巴巴的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我真该死啊我!”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活了!想打死我自己!”
如果人可以分身。
那陈大跃绝对二话不说就分身开始跟自己互殴。
这叫什么事啊!
“没事,你内疚了,我就爽了。”
许青山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原来不止笑容是会转移的,痛苦也会。
更快乐的快乐,更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牢陈这波是真的被狠狠地拷打了,心理层面。
正当陈大跃欲哭无泪的时候。
一边跑过来一位穿着反光背心的大帽檐。
“这位同志,这里不允许停这么久的,来,罚单收一下,交一下罚款,谢谢。”
陈大跃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张罚单。
看着那张笑容灿烂的脸,陈大跃懵了片刻以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完全没有办法顾忌自己的脸面。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哇的一声就在大街上哭了出来。
这下轮到大帽檐汗流浃背了。
“同志?这位同志?这位老同志?”
“您别哭啊!这里是监管路段,有监控的,我没法不给你开啊。”
“不是,您鼻涕别抹我警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