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
明明什么都没仔细看着。
但许青山却总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开始穿梭了起来。
尽管在视觉上毫无关联。
可许青山的大脑里还是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推论得出一般形式的孪生素数猜想的过程。
王元院士的声音犹在耳畔。
创新,结合,不拘于形式。
这才是创造出新的数学工具,并且能够让自己高举着这新的数学工具去把一切拦在通往真理道路上的荆棘砍断的意义。
车水马龙。
许青山的眼里似乎这些悄然变成了可代替的数据流,那穿梭在街头的车辆,映入了许青山的眼底,落在了他的视网膜上,却变成了连串的数字、符号、公式。
灵感只在一瞬之间。
灵感也会转瞬即逝。
“噗嗤!”
街对面的树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黑背白鹡鸰落到树梢,蹦跶了几下,又猛然落入车流之中。
可疾行的燕雀并没有被横向疾驰的车截断性命。
而是像一个绝美的奇点,在这横流的数字中用自己纤细乌黑的长尾,划出了一道优雅的曲线。
许青山眼前骤然一亮。
复变!
不!
不只是复变!
复几何!
黎曼面、埃尔米特流形、里奇曲率......
脑海中的数理知识不翼而飞,可许青山并不需要费劲心力地去寻找它们的踪迹。
因为它们已经变成了无数只长尾黑背白鹡鸰在车流之中翻飞。
“我好像要找到它了!”
许青山整个人盯着车流越发出神,眼中的光彩愈发明亮,喃喃自语道。
有路过的行人,瞧着这有个年轻孩子在这发癫。
也顶多多看两眼,再嘀咕上一句。
“多好一孩子啊,瞧他长得多俊,要不是脑袋看起来就不好使,我都想把他拉去跟我家那不想结婚的闺女相亲去了。”
许青山的瞳孔像猫一般缩了起来,聚焦,快速的眼动。
他在寻找那一瞬即逝的灵感。
“在那!”
正当许青山屏息凝神准备去正式逮捕那灵巧的关键时。
“唰!”
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他的视线被遮挡住,那流畅飞行的妙点失去踪影。
“久等了!我应该没有来得太晚吧?”
许青山表情呆滞,看到了陈大跃那张老脸撞入自己的视线里,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洋洋得意地跟自己说着话。
“啊!”
许青山直接拎住了老陈的衣领,像是土拨鼠尖叫一样喊了一声。
这可把兴致勃勃的陈大跃吓得差点把摩托撂倒就跑。
“曹!你小子发什么疯啊!吓死我了......”
陈大跃见许青山喊完一声就迅速地平静下来,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问道。
“怎么回事?虽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对我的思念吧?”
陈大跃和许青山现在的关系很好,两人说话也不带什么辈分的。
“老陈,你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想你?”
许青山坦然接受了灵感流逝的瞬间。
他还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他现在要拷打一下牢陈。
“还能用哪只?两只!”
陈大跃见许青山表情平静得可怕,以他对许青山的了解,一定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了想。
这个地方,距离京大第一医院要比京大近多了。
难道是......
老陈额头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
“青山,你可别告诉我坏消息,老太太那边......”
“我外婆没事,我有事。”
许青山平静地拷打牢陈。
“嘶?!”
陈大跃瞳孔紧缩,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绝望、痛苦。
许青山在一瞬间在陈大跃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数的情绪,以及最后流出的坚决和悲悯。
“青山,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唉,没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放心,我这回去就去找院长去,院长没办法我们找校长,我陈大跃没什么本事,但是我也略有几分薄面,不管是什么病都能......”
“我也没病。”
许青山表情淡漠地说道,随机给牢陈补刀了一句,继续拷打他。
“老陈,你要是有薄面的话,为什么肾虚的老毛病还没治好?”
“什么肾虚!肾虚什么!我这身体杠杠的,哪里有什么隐患?不要胡说啊!我告你诽谤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