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殿下惩处叶青,我大明必定太平万年!”
话音一落,孔克表就重重的磕头至地。
除了胡惟庸之外,其他人碍于孔家的势力,也跟着磕头附议。
“呵呵!”
可也就在此刻,
一声尽是嘲讽与之色的冷笑,就让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他又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时候,我大明朝的天子,需要臣工来顶罪了?”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躬有罪,无以万方!”
说着,朱标就俯视孔克表道:“孔大学士,你是儒学大匠,难道不知道这句话就是出自《论语·尧曰篇》吗?”
“这句话的意思,则是天下万方若有罪,都归我一个人承担,我本人若有罪,则不要牵连天下万方!”
“这句话,是孤的第一位老师,也就是孤那没读过多少书的亲爹,当朝皇帝朱元璋教孤的!”
“这......”
朱标话音一落,这些人无不瞠目结舌,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尤其是孔克表本人,以及他带来的那一帮学子,更是不可置信的同时,还眼里有了明显的羞愧与心虚之意。
紧接着,朱标又继续说道:“再者说了,陛下和孤有错吗?”
“大明开国之初,给倭国去国书,让他们来朝贡,并责令他们解决扰明倭寇问题,可他们不仅遵诏行事,还杀了我们的使臣。”
“如此国仇,难道我们不能兴义兵,行天诛?”
朱标的声音不算很大,仅仅只是在场的人,乃至于随行亲卫都能听见而已。
他的气场远不如朱元璋那般锋芒,但却更加不怒自威!
如果说他爹朱元璋是皇帝中的猛将,他朱标则是太子中的儒将!
“那这天象......”
孔克表指着这已经闷雷加闪电,即将下雨的天空,明显心虚道。
朱标只是淡然一笑道:“在孤看来,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乌云的形状,风云的来向,本就变幻莫测,本就琢磨不定,焉能当成是什么老天爷示警?”
“不过,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魑魅魍魉,赋予了他老天爷示警的功效而已!”
朱标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这些人,直接就低下了头。
而那原本跪得腰板挺直的孔克表,更是瞬间就弯了腰。
因为他们都知道,朱标口中的‘魑魅魍魉’,就是他们这些人!
孔克表看着俯视自己的朱标,万万没想到,这个熟读儒学经典的太子殿下,竟然还有如此刚硬的一面。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就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更不会意图趁朱元璋不在,利用朱标要叶青的命。
现在想来,他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还是一个问题了!
也就在孔克表心生悔意之时,朱标又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孔大学士,孤请你在国家事务上,尤其是战争上面,不要想着‘以德报怨’四个字!”
“《论语》中的原文,是‘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不论是个人面对别人,还是我华夏面对他国,都应该不卑不亢,该咋办咋办!”
“简单来说,就是别人给我一颗糖,我可以送别人一串糖葫芦!”
“可别人要是给我一巴掌,我就可以想办法,让他从此不敢再打我!”
“而我们现在对倭国做的事情,正是谨遵孔圣人之意!”
说着,朱标又看着孔克表,眼睛一眯道:“孔大学士,难道你认为你家的祖先思想有错?”
朱标话音一落,孔克表直接就被吓得瞳孔瞬间扩张了又收缩,紧接着就是磕头如小鸡啄米。
“太子殿下英明!”
“臣有罪,还请殿下恕罪!”
紧接着,除了胡惟庸之外,所有人都磕头如小鸡啄米,还重复着孔克表说的话。
也就在此刻,大雨倾盆而下。
不论是太子朱标,还是他身后的龙子凤女,又或者是跪在他面前的众人,都置身于这大雨之中。
朱标继续说道:“孔大学士,孤再告诉你一件事,永远不要拿大明万年来糊弄孤。”
“几千年历史,便是多少王朝更迭,哪里有千秋万代的朝代?”
“大秦是如此,大汉是如此,大唐是如此,大宋是如此,我大明必定也是如此!”
“孤只知道,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我们这些人要做的事,便是尽可能的为后世提供好条件,让他们尽可能的保住‘天下中枢’的地位。”
“只要千万年之后,我们的子孙,在提起‘明朝’二字之时,能够竖起一个大拇指,就是我等的成功!”
“就像我们提到汉朝,会想到刘家的天子,让他的国名,成为了不朽的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