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中心红毯两边,上千百姓的眼里,
全新的朝阳,已经东海的海天一线升起,并且成为了甲板上陌生脸庞的背景。
红日朝阳之下,身披大红官袍的年轻人,身旁站着两位身披制式紫花罩甲的千户将领。
而他们的身后,则站立着三位衣裙飘飘的绝色佳人!
也就在此刻,一位身穿青色官袍的,稍微年长的官员,手持圣旨走到甲板女墙边上。
“宁波府官民接旨!”
吴用话音一落,码头之上的上千百姓,乃至于被围捕的宁波府官吏,全部跪拜接旨。
吴用当即朗声宣读那道晋升叶青为宁波知府,并成立‘宁波特别行政府’的圣旨。
在宣读其他内容之时,吴用并没有加强语气,可在宣读成立‘宁波特别行政府’之时,不仅加强了语气,三百精兵还一起帮忙扩音。
“朕鉴于宁波知府叶青独有治世之道,现成立‘宁波特别行政府’,任期之内,便宜行事!”
就是这么一句话,哪怕是站在最外围的百姓,也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听完圣旨之后,在场所有人全部面露惊骇,因为在他们看来,这道圣旨就一个意思。
那便是叶青奉旨当宁波府的土皇帝!
不等百姓们反应过来,叶青就上前一步,立于甲板女墙之上,并严肃的说道:“或许你们听过本官的传说,也或许用过我雁门出产的商品。”
“本官也不想向你们证明什么,因为本官和被吊在桅杆上的二位,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本官看不上你们这些人身上的三瓜俩枣,本官只对富商感兴趣!”
“本官在绍兴游玩之时,遇到了原宁波府经历司的历员陈文,他向本官控诉朱桓强占其妻,以至于其妻撞柱而死!”
“当然,朱桓的罪行不止于此,他贪污河工款项,贪污赈灾钱粮,私自加重赋税。”
“本官手里已经有了些罪证,足可坐实其罪!”
“但本官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
说着,他当即指向被包围的府衙官吏,以及宁波府十位知县:“本官相信,这些事情你们也或多或少都有参与。”
紧接着,叶青又让三百精兵帮他同声扩音:“现,本官在此宣布,缉捕原宁波府知府朱桓,宁波府同知刘福,宁波府通判、推官、经历、知事、照磨、检校、司狱等各部主官!”
“缉捕宁波十县知县,所有县务,由县丞暂代!”
“缉捕陛下御赐‘皇兄’朱六九!”
“七日之内,全面调查取证,于陛下御赐‘皇兄’朱六九过寿之日,于菜市口公审处刑!”
听到这里,百姓们各个都惊呆了。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耳朵听得真切,眼睛看得真切,却是一点都不敢相信。
哪怕是素有大明白面包公的郑士元和韩宜可,也不敢这么强硬的办案啊!
这新到任的知府,竟然敢如此强势,还未上岸就先把皇侄打一顿不说,还要缉捕陛下的御赐‘皇兄’?
最为不可置信的,还是这明显和皇帝陛下过不去的公审处刑时间!
宁波城里的百姓都知道,自三年前开始,朱六九的寿辰都是在皇宫里过!
而这样的恩宠,也造就了朱桓贪赃枉法而无人敢管的结果!
现在好了,他的寿辰只有在刑场上过了!
“这都不是和陛下过不去了,这是当着全城百姓面,用鞋底板扇陛下的脸啊!”
“这事可信吗?”
“我觉得可信,这叶大人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奔走相告吗?”
“不错,如果他说到做不到,他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可他要是真这么干,他就绝对没有命了呀!”
“说不定,他还真如传闻所言,是一个谋财为民的好官,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对,只要他说到做到,皇帝老子如果要杀他,我就去京城击登闻鼓,状告皇帝老子去!”
“......”
这些拭目以待的言论,以及‘状告皇帝’的言论,叶青自然是听不到的。
叶青只是站在甲板之上,看向八百里加急一天就能赶到的应天府方向,嘴角挂上了一抹自信的淡笑。
“陛下,我诛杀皇侄不说,还诛杀帮你埋了爹娘的皇兄,你该怎么处理我?”
“我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当土皇帝,你又该怎么处理我?”
“你要是这都不赐死我,我就该叫你‘朱大善人’了!”
想到这里,
叶青就再次看向在场的宁波百姓,用干劲十足的嗓音说道:“什么是‘宁波特别行政府’?”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宁波境内,我叶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