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假慈悲了。
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我免费送你下去跟他继续做兄弟。
心里想归想,嘴上他还是解释道。
“你错了老弟,我举报他,咱们最起码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如果我不举报,就那样放任他继续下去,你说监察组的人会不会盯上他?”
李正喜张张嘴刚准备说话呢,中年男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继续说道:“百分之百会盯上他,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
你说,如果哪天他被悄没声息的抓走了,我们怎么办?给他陪葬吗?”
陪葬?
这个词让李正喜将他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咽回到了肚子里。
见他似乎是想明白了关键之处,中年男人笑着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就站了起来。
“好啦正喜,我进去跟你爸妈打个招呼就该走啦。”
说完,他便抬脚向着李家居住的大杂院里走去。
回过神来的李正喜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
同一时间,位于阳朝区的社会局行动三处,对外挂牌市公安局保卫五处的办公楼依然还是灯火通明。
“叮铃铃……”
正在办公室里仔细翻看下午从一处取回来的谈话记录的张传祥,听到电话响了,头也没抬的伸手接起了电话。
“我是张传祥”
“叮铃铃”
嗯?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响的是那部外线电话,他急忙伸出左手抓起那部电话的听筒,右手将这个听筒放回到话机上。
“喂,我是张传祥。”
“张科长,是我,市公安局法医室的万长卫。”
听到电话那边自报家门后,张传祥一下就来了精神。
“万法医你好,是不是查出来隋东河的死因了?”
“没错,化验室那边的结果出来了,隋东河死于氰化钾中毒,他是被人用针管将氰化钾的液体注射进体内死亡的,针孔在后枕部。
如果不是剃掉了头发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针孔,让我们几个人拿着放大镜在身上一通好找,总算是不辱使命。”
电话里传来的内容让张传祥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同时也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好啦,这下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甩开膀子好好干啦。
“谢谢万法医,辛苦各位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张科长,正式报告连同化验单一起明天早上我让人给您送过去。”
“好”
放下电话后,张传祥紧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到今天为止,隋东河已经死了四天了,对他的调查,进展其实并不顺利。
最起码截至目前他们还没搞清楚隋东河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看一处提交过来的谈话记录里有一个叫李正喜的有说到,隋东河自己说是借着工作之余,将一些小东西卖给负责接待的老外,赚了一些钱。
这倒是一个调查的方向。
不过张传祥个人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隋东河的钱真是这样来的,就算其他利益相关人发现他已经被监察组的盯上了,担心他被抓后供出这条利益线,影响其他人发财。
那么除掉他就可以,完全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他家拿走很多东西。
经询问隋东河谈的那个对象,家里最起码丢了一块英纳格全钢防水手表,以及一百来块钱的现金。
另外十六号凌晨他们从商务口监察组接过这起案子后,在隋东河被盗的房间调查时发现,根据书柜里的灰尘能判断出,里边有两本书被人动过。
应该是有人从那两本书里取走了某样东西,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是隋东河自己拿走的还是过来偷东西那人拿走的也不清楚。
如果是隋东河自己拿走的那没什么,如果是那天晚上偷东西那人拿走的,那就表示此人应该跟死者特别熟悉。
或者说,指使他来的那个人跟死者特别熟悉。
因为从书柜上的灰尘痕迹来看,拿东西的人根本就没碰过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就找到放东西的书,从中将需要的东西取走。
这要不是死者自己或者特别熟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那么精准。
毕竟经常过来这间屋子的隋东河那个对象,都不知道书里有没有夹什么东西。
过来偷东西的人,很可能目标就是书里夹的东西,至于表和那一百来块钱估计就是顺手。
张传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脖子,起身向办公室门那里走去,他要过去跟领导汇报现在的情况。
……
端午节当天晚上九点多钟,阳朝区某胡同。
中年男人赵哥从李正喜那里离开后,蹬着自行车窜小巷钻胡同一个多小时才赶回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