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按照人头收取,刚出生的婴儿怎么算?
所以,这次水费的征收根本就没有步入正轨。
等真正制定出水价,都到八零年以后了。
李言诚现在住的煤山东胡同是按户收费的,家里人员三口以上的每月一毛,三口以下每月五分,基本上大家都交的很痛快。
电费简单,早就分户按电表了,每个月用多少交多少,一度电一毛六分五,公共用电大家一起分摊。
像这个本子上记的这个水电费,水费怎么算的不清楚,但这个电费嘛,两毛一分钱,连两度电都不到,还很有可能是只用了一度电,剩下的是公共用电分摊,正常人家一个月不可能只用这么点。
那就是说,这个房子应该几乎没人住。
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没人住的房子呢?
姓潘的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弄了一间屋子,他还有很正当的理由让这间屋子空在那里,只是偶尔过去一趟。
想到这里,李言诚收回落在本子上的目光抬起了头,刚好孙南平也正在看他,两人眼中都闪过了一抹激动。
不过一个新问题也随之而来。
“李大夫,可咱们也不知道这间房子究竟在哪里啊,京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不能整个翻一遍吧?”
“实在不行除了翻一遍也没啥好办法了。”
李言诚摇了摇头,除了这个笨办法外……
嗯?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星期六晚上他带着金智海,跟老许汇报时的场景。
当时老许站在京市地图前,将嫌犯出没过的地方一一标记了一下,显示的城八区除了淀海和文崇之外,都发现过嫌犯的踪迹。
现在淀海也要去掉了,因为嫌犯就在那里工作,那么文崇呢?
潘有志为什么没在文崇出现过?他是刻意避开那里的吗?难道是担心那里有人认出他?
人在干坏事又不想被熟人认出来的时候,确实会下意识的避开一些自认为熟悉的地方。
不管了,反正想找到这间可能存在的房子,大概率需要兴师动众,那就汇报上去,让先从文崇这边走,说不定就能捞到大鱼呢。
“李大夫,你先去跟苏处汇报一下吧,我再继续看看。”
“你去吧南平,你跟苏处说,让他派人从文崇开始查,直接拿着潘有志的照片去各居委会让那些大爷大妈辨认。”
“从文崇开始?行!”孙南平没再推脱,点点头拿起那个本子就走出了证物室。
李言诚松了口气,折腾回来这么大一堆破烂玩意,如果检查完了却什么线索都找不到,那才让人恼火呢,那个水电费无论有没有用处,总是带来了一点希望。
苏孝同那边的动作很快,听完孙南平的汇报后,马上就让二队队长带着他们二队暂时没事儿的队员都出发了。
并且他还叮嘱二队队长一定要兵分两路,一路从城东区开始,另外一队从文崇区开始。
文崇是重点,但城东这边的戏也要做足了。
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已经落后凶手两步了,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落后了。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优势。
凶手只要不是他们一处的人,其他无论是谁,都不敢在这件事儿上大张旗鼓的动用人手调查,他只能像只耗子般,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下手。
那个中年男人现在确实非常上头,他没想到平时根本不太出门的潘有志竟然还玩了个狡兔三窟。
他之所以知道潘有志还有其他藏东西的地方,是因为他发现他昨晚搜刮回来的那些财物跟他给出去的相差甚远。
他倒不是在意财物的多少,他更在意的是剩下的到底在哪里,那个地方会不会有他的信息。
中年男人此时有点后悔,他后悔什么都没问就将潘有志给弄死了。
转瞬他又将后悔的情绪从脑袋里抛了出去,这不是过家家,他现在也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能把潘有志先关着然后慢慢审,况且他如果没提早动手,搞不好现在死的可能就就是他了。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剩下的那些财物究竟在哪里。
中年男人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回忆着每次跟潘有志见面那家伙都说过什么。
没一会儿他就有些颓然的放弃了,想也是白想,那家伙既然刻意分出去了一部分财物单独藏起来,那就是防他呢,肯定不会在他面前暴露。
接下来该怎么做?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其实凌晨那会儿李言诚猜的没错,他们进入那个小院儿的时候,中年男人确实还没走远,就是前后脚,他当时听到动静了。
一处在那个小院儿里忙活的时候,他赶去了林美春家里。
他不担心这个女人会不会知道什么,因为他很清楚,潘有志根本不敢跟任何人透露任何信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