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抱着钟书宁离开包厢时,陈最去结账,贺闻野和李垲走在后面。
“垲哥,你觉得我哥会宰了我吗?”
“不会。”
贺闻野眼睛一亮,“真的?”
李垲:“杀人犯法。”
“……”
“爷新婚,又前途无量,为你去坐牢不值得。”
贺闻野颓丧着脸,“陈哥比你可爱太多了。”
“你带着太太来夜无眠的事,就是他查出来的。”
贺闻野疯了,他哥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
回兰庭后,钟书宁先洗了个澡。
不想贺闻礼等太久,她洗得匆忙,头发都没来得及吹,虽然用毛巾擦拭过,却仍半湿的披散在肩上。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贺闻礼正用手机在浏览电子文件。
“待会儿吹,你先洗澡。”
钟书宁坐在梳妆镜前,准备搽脸,却没想到贺闻礼回浴室取了吹风机吹来,插上电后,拢住她披散的湿发……
伴随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他的手指伴随着暖风,轻轻穿过她的发间。
他动作轻柔。
暖风轰在头发上,加上刚洗完澡,她皮肤都透着一层浅粉色。
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协议婚姻,贺先生做得未免太多了。
他根本不需要在意她的感受,不用去接她,更不需要帮她吹头发……
钟书宁放在膝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待贺闻礼关掉吹风机,她转过头,“贺先生,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做到这个程度。”
“没有外人,我们也是夫妻。”贺闻礼说道。
“我知道。”
贺闻礼目光晦暗,盯着她。
笔直、热切。
那种审视感让人不敢直视。
钟书宁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识好歹了,他对你好,你只要接受就行。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贺闻礼给她的太多了。
无论是物质还是情绪价值,她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任由自己放纵、沉沦……她跟贺闻礼说,能不能抱他时,钟书宁那时就心跳狂乱。
她担心自己逾越,担心习惯依赖。
担心他一旦离开,自己又将一无所有!
贺闻礼看着她,“宁宁……”
“嗯?”
“可以接吻吗?”
钟书宁怔住,她之前就做好了跟他发生一切的准备,自然也包括接吻。
在他紧迫的目光下,她点了下头。
下一秒,
她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他掌心贴着她的背,一手搁在她腰上,搁着层薄薄的衣服,她可以清晰感觉到贺闻礼的手指握住自己的腰,触感强烈,她浑身紧绷。
她轻咬着唇,睫毛微颤。
贺闻礼的手从后背移到她后颈,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
随着他的靠近,当他呼出的热息吹到自己唇边时,她努力克制着急促而紊乱的呼吸。
空气都好似在升温,他身上的木质香变得越发浓烈……
神秘而诱惑。
他没动,钟书宁却煎熬得不行,如烈火烹油,毕竟,此时太亲密。
她觉得不自在,想挪下身子,
忽然,腰被箍住,整个人被摁向他。
吻,轻轻落下。
钟书宁呼吸收紧,感觉到灼人的热度落在唇角,却并未再深入。
他的唇,热的,软的。
离开的时候,似乎还勾了下唇,只是钟书宁没注意。
因为她此时脸红得滴血,体内的酒精开始作祟,唇间那抹热度经久不散,周身像是着了火。
贺闻礼看着她,尽可能克制着想要她的欲望。
“宁宁,既然是夫妻,你就该明白,我就会做一切夫妻间该做、可以做的事,包括接你、包括帮你吹头发,也包括……”
“亲你!”
钟书宁瓮声点头。
当她从贺闻礼身上下来时,腿都是麻的。
她穿着睡衣,不知怎的,有些凌乱。
而这位久居高位的贺先生,体面的衬衫搭配西装裤,平静、矜贵,好似接吻对他来说,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贺闻礼懂她的顾忌,懂她的胆小,
明白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他愿意千百次的主动、靠近,告诉她:
他和她结婚,
是想一辈子的。
“我去洗澡。”贺闻礼表面仍旧很镇定,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深吸口气,喉结滑动着,手指逐渐攥紧,打开花洒,又是冷水澡。
钟书宁臊红了一张脸,还没调整好情绪,门就被敲开。
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