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记忆力很好,马上就想起这是青州最著名的夜场!
钟书宁是不可能主动去的。
贺闻野!
陈最站在一旁,看着自家老板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深吸一口气:
闻野少爷,您保重!
——
此时的夜无眠内,舞池内,男男女女,贴身搂腰,音乐劲爆,贺闻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姐,我觉得这里阴气太重,老打喷嚏。”
“那是因为冷气太足。”
“不,直觉告诉我,这里的气场跟我不合。”
贺闻野觉得,如果出门有东西拦路,或者车子抛锚,那就是老天在提醒你,今日不宜出门。
但他难得放肆,自然不肯走。
钟书宁被吵得头痛,好在两人进了包厢,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你哥允许你来吗?”
“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我们早点回去就行。”
反正出了事,就往嫂子身后躲。
家有嫂子,万事无忧!
“姐,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贺闻野好奇。
钟书宁摇头,她有点舞蹈天赋,但也离不开刻苦的练习,哪儿有时间到处玩儿,这里消费高,钟家对她花钱限制很多,她来不起这里。
“那我们一起开开眼,就当出来放松,人生嘛,要学会享受。”
贺闻野点了喝的,五颜六色的酒水摆在面前,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常来这类地方?”钟书宁看向贺闻野。
“跟家里其他哥哥来过几次。”他说着,端着一杯鸡尾酒递给钟书宁,“特意要的无酒精版,你试试。”
带嫂子喝酒?
贺闻野没这个胆子!
“你喝的是酒?”钟书宁蹙眉。
“我成年后,家里的哥哥说我长大了,带我出来见世面,当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哥来接我,我吐了他一身。”
钟书宁低笑着,“他生气没?”
“肯定生气,不过他怕我喝成这样回家耍酒疯,吵到爸妈,就把我带到他自己住处。”
“我哥这人吧,你别看他长了副刻薄的样子,人是很好的。”
“贺先生本来就是好人。”钟书宁予以肯定,“你看起来很怕你哥。”
“肯定啊,他比我大十岁,学习又好,我上小学时,人家已经保送读大学了,所以我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他去。”
“为什么是他去?”
“我爸妈不愿意去,怕丢人。”
“……”
“对了,有一次他写论文,我在他旁边翻他大学的书,我爸让我别乱动他的东西,你知道我哥说什么吗?”
“什么?”
“他跟我爸说,不用管我,让我翻,我当时特别感动,结果……”贺闻野端起酒杯,猛灌一口,“结果他说,我的智商大概考不上大学,让我摸一下大学课本,也算涨了见识。”
“扑哧——”钟书宁实在没忍住。
贺闻礼这张嘴,在他第一次怼钟肇庆和钟明月没教养时,她就领教过了。
“自此以后,我就发愤图强,终于让我考上了大学!”
“你很棒!”钟书宁十分捧场。
贺闻野满脸骄傲,“不过我大一时,想跟朋友创业,又被我哥打击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不怕我吃喝玩乐,就怕我有上进心,想创业,说我会把咱家败光。”
贺闻野越说越委屈,又喝了点酒,整个人都emo了。
钟书宁看他难过,不敢笑得太大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随意端起桌上一杯喝的,和他碰了下,安慰他别难过。
“姐,可怜我一身本事才华,无处施展啊。”
“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你可能没有做生意的天分,但你在别的领域会有所长。”钟书宁安慰他。
“我觉得我长得还行,我能去搞直播吗?”
“……”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我长得丑?”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书宁急忙安慰他,这一来二去,钟书宁不知不觉也喝了酒。
当贺闻礼找到两人时,脸都黑透了。
“唔……”贺闻野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口,“姐,你看,有人来了。”
钟书宁仰着微醺的小脸,盯着贺闻礼。
“他长得有点像我哥。”贺闻野说完,还一个劲傻笑。
“贺闻野!”贺闻礼只觉得头疼。
弟弟吓疯了!
卧槽,还真是他哥!
声线凉薄,极致冷漠。
尤其是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就好似隆冬极寒的风。
干涩,凌厉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