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乘马车来到了钱塘县衙。在衙役的带领下,众人走进县衙后院,看着占地颇广的后院,亭台楼榭,小桥流水,还有假山奇石,鲤鱼成群的小湖,环境这么好的官府别院,看得宋引章有些羡慕了,她暗暗想,不知到了东京,袁郎又会安排她住进什么样的院子里,她可是期待得很,金屋藏娇,这可是袁郎自己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有同行的歌伎羡慕地说道:
“县尊大人这园子真好看,可比咱们乐营好太多了。”
“你别胡说,这可是县尊大人的官府,怎么能拿来跟咱们乐营比较呢,小心被别人听见了,告诉县尊,打你五十板子,让你胡说八道。”
有乐伎笑道。原先开口的那位歌伎忙掩嘴,她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地道:
“县尊大人,不会真打我五十大板吧?”
闻言,有歌伎看着她笑道:
“不会,县尊大人他最多打你一顿棍子,让你欲仙欲死。”
“让我欲仙欲死?”
“什么棍子啊,比打板子还疼吗?”
“哈哈,当然疼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让你终生难忘。”
“你们别说了。”
“害不害臊啊?”
“就是,就是,都不知道害臊吗?”
“哈哈。”
听着自己同伴们的笑谈声,宋引章抱着孤月琵琶埋头走路,在乐营里,有人想要脱籍归良,自然也有人选择了认命,她们拼命地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男人,以得到男人的赞赏为自身价值的实现,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她们就越是巴结。
要是某个王公太守赞赏了她们,那她们就会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把下巴扬得高高的,在众姐妹的面前好好地风光上一回。
更有甚者,要是某个王公太守不但是在口头上赞赏了她们,还给她们当众题了字,那就不得了了,这就是她们的恩人知己,无以为报,只能躺下任君采撷,以报君恩。
这些文人就喜欢这样操作,什么才子佳人,他们既出了名,又尝到了佳人的美妙滋味,还不用给她们钱,是她们自荐枕席,岂不是很快哉?
当然了,玩归玩,这叫读书人的风流韵事,大家都是这样玩的,可要是谁真的帮官伎脱籍,甚至是想要娶回家里,那名声就算是臭大街了,会被同僚排挤,所以,几乎不会有人想帮官伎脱籍,除非是像赵盼儿这种情况,救自己好友的家人,这样还会得到一个好名声。
这也是欧阳旭选择抛弃赵盼儿的重要原因之一,朝夕相处三年,再加上赵盼儿对他有大恩,而且她人长得又非常漂亮,在钱塘素有卖茶文君的美誉,欧阳旭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但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和名声,他终究还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选择了和高观察家的千金订婚,抛弃了贱籍出身的赵盼儿。
……
另外一边,赵氏茶坊。
在赵盼儿的哀求声中,袁旭东肆意地品尝了一番她的两个蟠桃就放开了她。
刚一脱困,她不但不思感激袁旭东,还像一只雌虎似的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袁旭东暗自忍耐着,待她松口,他看着她笑道:
“你是属狗的吗?”
“你才是属狗的。”
赵盼儿娇嗔一声,她看着袁旭东气得哭道:
“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咬死你!”
“好好,你咬死我。”
看着委屈得哭了的赵盼儿,袁旭东便哄着她道:
“好盼儿,我现在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敷一下伤药啊?”
“不能,你是活该!”
赵盼儿狠狠地瞪了袁旭东一眼嗔怒道。
“好吧,那我只能等死了,你就是杀我的凶手。”
“无赖。”
瞪了袁旭东一眼,最终,赵盼儿还是拿来了金疮药。她让袁旭东坐下,扒开他右肩膀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她咬的伤口轻声地问道:
“疼吗?”
“不疼。”
袁旭东笑道。看了他一眼,赵盼儿突然高声道:
“不疼?那我再咬一口?”
说着,她张开口作势欲咬,袁旭东一把揽过她纤细柔软的柳腰,微微使劲一拉,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看着她十分温柔地道:
“你要是真的恨我的话就咬吧,不过,只要你没有咬死我,那你就是我的。”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赵盼儿不禁羞恼,突然地,袁旭东吻住了她的唇,这次他很温柔。慢慢地,赵盼儿开始羞涩地回应他,不知不觉之间,她不再抗拒袁旭东的爱意。和欧阳旭不同,袁旭东很放肆,他的放肆让赵盼儿根本就招架不住,只能慢慢变得顺从。
良久后,一吻结束,袁旭东看着怀里俏脸嫣红的赵盼儿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