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划山而治。”
“怎么说?”
“打不过,本就只能降。”孙承宗侃侃而谈,“若说没有一战之心,那自然是不可能。但军心已丧,如今在关原不过做做样子。播磨大军撤退之举,就是已经不能也不敢正面决战。那僭皇在,他始终是必须奉命守土。不在了,他才好做大明之臣。而大军犹在,大明若想见好就收,兴许也能允他只得半壁。于他而言,反正过去也只有治下直领堪称其土。若能借此良机尽得半壁,反倒能一改旧制,受命为王。至于大义嘛……”
孙承宗笑起来:“听说那皇室已如乞丐般,饱腹之食都只能仰仗幕府,彼辈知什么大义?眼下这局面,非战之罪。以幕府手腕,我大明兵锋如此之利,他若能保住半壁,蒙古人劫掠在前,幕府反倒可能让他们那关东臣民都大松一口气。况且随便再拥立一人,更加牢靠。再不济,哀兵卧薪尝胆旧事而已。”
袁可立也说道:“倭寇害我大明百姓两百余年,如今天兵既至,生擒其僭皇。若大明沿途押送、告慰诸省百姓,已堪称报了诸多新仇旧恨。若大明仍要攻伐,他们士气虽丧、兵卒仍众,那也可收背水一战之效用。”
朱常洛经他们这么一理,心里也清楚了很多。
于是他笑了起来:“那就要让他算计落空了。也是,从未有外敌深入,在岛上是容易松懈,眼下局面他们从未遇到过。无论如何,现在可以先好好消化一下战果。他们若仍以为大明东征就只是为了打服他们,那就大错特错了。传旨东征将士,京都,不过如大明过去留都尔。江户才是首功,幕府一脉,才是倭酋。”
“善!”
“至于那皇室。”朱常洛冷笑着,“朕都要。枷传沿海诸省,先告慰一番殒命倭寇之英灵。德川秀忠若觉得这所谓万世一系后人极多,大可再拥立一个新人,那就都铲除干净!”
“陛下,那元顺王所部……”
朱常洛点了点头:“这一番大有所获,让他们带着收获先回来,也让北疆各部知道朕言而有信。幕府既然将东瀛半壁拱手相让,大明却将步步为营。接下来,先好好消化战果。他们兵力是没有损失太多,但以半壁产出继续供养这么多兵力,当然是更难。当初朝鲜一战他们想打就打,想退也退了。如今请降无门,朕倒想看看他怎么办。”
这样的战果固然有他们说的那些原因,但在朱常洛看来,实属正常。
嚷嚷武士道什么的,不过总是得天险庇佑,从来没有被打痛过。
但大明只要过了这天险,威武雄壮又强硬地进来了,就好比外表矜傲的姑娘什么都被褪去……
很容易就投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