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手里同样捧着一个木箱子。
只不过这个木箱子看着似乎比刚刚的那一个稍微小一些。
晋王打开了木箱的盖子。
木箱中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和手镯。
“左太傅千万不要嫌弃本王送的东西俗套,皇兄的玉珠能够给小公子挡在辟邪,那么本王的这一个长命锁,祝愿小公子可以长命百岁。”
左太傅眸色一惊,慌忙跪在了地上:“谢皇上,谢晋王。”
“左太傅快快请起。”晋王弯身把左太傅从地上扶了起来:“左太傅在前朝尽心尽力,皇上铭记于心。”
“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左太傅激动的指尖都轻轻颤了一下。
晋王一直都无心朝政,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更是少之又少出席这种宴会。
今日能够亲自到左太傅府。
还亲自给左太傅的孙子准备了满月宴的贺礼。
这一份殊荣早已羡煞旁人。
“晋王请上座。”左太傅弓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真是没有想到,老臣家里这点小事,还劳烦晋王亲自跑了一趟,晋王快上座。”
晋王谦和的点了点头,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左太傅客气了,本王代表皇兄亲自前来,也只是略表皇兄的心意。”
左太傅走在了晋王的身后,引领着晋王朝着主席走去。
刚刚走了两步。
晋王忽的脚步一顿。
他停下来了,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左太傅正在纳闷晋王为什么会忽然停下来,抬眸看到晋王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陆秋泽。
“真是好巧,想不到陆将军今日也过来了。”晋王把陆秋泽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光最后落在了他怀中抱着的一个盒子上面,唇角忽的勾起了一个狡黠的弧度。
陆秋泽眸色一深,抱着盒子的指尖莫名紧了几分。
想到前些日子他德胜归来,晋王在朝堂之上处处为难他话语。
这个晋王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开口与他打起了招呼。
该不会又要给他难看吧?
陆秋泽的唇角深深抿了一下。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快,谦和的冲着晋王行了一个礼:“见过晋王。”
晋王对他鞠着礼并不为所动,反而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左太傅孙子的满月礼,只是家宴,陆将军怎么没有把夫人一同带过来?”
夫人!?
怎么又是夫人?
刚刚被左太傅问过,就已经很是心烦了。
如今这晋王到底什么意思。
为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提起此事。
只不过在他抬眸的一瞬间发现,好像前来赴宴的大臣身侧都站着自己的夫人。
他明明记得这宴请的帖子上面,没有说要携带家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秋泽依旧用了刚刚敷衍左太傅的借口,又说了一遍:“府里刚好有事,夫人正在府中打点,今日不方便出门。”
“哦。”晋王拖腔带调,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原来是府中有事不方便前来,我当是陆将军新得一位夫人,不好取舍,干脆不带呢。”
话落。
晋王爽朗的笑了两声:“是本王说笑了,竟也把一些闲言碎语听进了耳朵里。”
陆秋泽的脸色早已阴沉到了极点。
他攥着礼盒的手,都爆出了青筋。
他堂堂一个将军,驻守边疆,征战多年,只是纳了一房妾室,又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是抢了他的女人。
这个晋王失心疯了,整日里揪着这事不放。
偏偏此时。
那些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臣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陆将军可要三思啊,不要一时糊涂,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
“皇上可是最记恨朝臣宠妾灭妻,想当年陆将军成亲之日,一纸诏书远赴边疆,夫人毫无怨言入府主持家事,尽心尽力,这份贤德真是难能可贵。”
“陆将军虽然在外征战辛苦,纳一房妾室也是应该的,但是切莫做出忘恩负义,苛待夫人的事情。”
“听闻陆将军的夫人是咱们侯爷的遗孤,可有此事?”
“可不是吗?当年侯爷跟陆将军征战沙场,中了敌人的埋伏,侯爷为了救将军的性命,不幸战死,临终之前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陆将军。”
“既然还有这一份恩情,那陆将军更是要善待夫人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左太傅的脸色早就阴沉到了极点。
当年阮铭丰出事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把阮欣悦接到府中。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