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典当铺,陆秋泽朝着周围看了看。
典当铺的老板慌忙从柜台走了出来:“这位客官,是想要典当东西?还是有什么看中的。”
陆秋泽释然一下:“敢问这位老板,昨日可否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拿过来东西典当?”
典当铺的老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沉了脸色:“没有没有,不买东西就快出去吧,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陆秋泽的眉心轻轻拧了一下:“老板,只是向您打听个人,没必要那么大火气吧。”
“没必要。”典当铺的老板,眼睛一瞬间睁到了最大:“我说你们到底烦不烦啊,那个女人像有病一样,拿了一个烫金的琉璃花瓶来典当,因为几吊钱跟我磨磨唧唧半天,走了没有一个时辰,又说不当了,非要赎回去,像个泼妇一样,一点到道理不讲。”
陆秋泽讪讪一笑,像是吃了定心丸:“老板,可能弄错了,您说的这个人,应该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典当铺的老板愣了一下:“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昨天?”
陆秋泽的眉心轻轻拧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昨日我店里只接待过这么一个女客人,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头上插着一个白玉的发簪。”
听到这里。
陆秋泽的眼眸一深。
昨日沈双柔确实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头上带着一个白玉的发簪。
难不成阮欣悦说的是真的?
沈双柔真的拿了东西来典当。
她最近很缺钱吗?
沈双柔整日呆在将军府中,吃穿用度他都给她准备妥当。
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整日想着到处弄钱。
上次偷库房的东西,这次又偷拿东西出来典当。
不会是……
陆秋泽眸色一深,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典当铺的老板顿了顿。
“话说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昨日就有个女的来打听她,今日又来了一个。”
典当铺的老板说完,朝着陆秋泽上下打量了一番。
“该不会拿过来的是什么赃物吧。”
“幸亏昨日有个翩翩公子一眼看中了那个瓷器,不然真的有什么问题,再连累了我的典当铺。”
典当铺的老板如释重负般,长长出了一个口。
“你说什么?”陆秋泽的眸色一深:“那个花瓶已经被人买走了?”
“喂,你什么意思?”
典当铺的老板被陆秋泽凌冽的眼神,吓得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我们典当铺可都是按照正规手续出货的,人家出了高价,我岂有不卖的道理。”
陆秋泽没有说话,转身默默走出了典当铺。
典当铺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唾了一口:“呸,一群神经病。”
陆秋泽到了左太傅府上的时候,早已门庭若市。
“哎呀,这不是陆将军,快快有请。”陆秋泽刚刚走到太傅府门口,左侍郎王大人便迎了上来。
他朝着陆秋泽身后看了看:“怎么陆将军今日没有带着夫人一同过来。”
陆秋泽唇角的笑容一僵:“府里刚好有事,夫人正在府中打点,今日不方便出门。”
“那真是太可惜了。”左侍郎惋惜的摇了摇头:“这软侯爷和左太傅可是世交,您家夫人可是左太傅看着长大的,您家夫人今日不能前来,只怕左太傅要失望了。”
陆秋泽尬笑了一下:“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好好。”左侍郎谦卑的走在了陆秋泽的身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将军来了?”
“陆将军。”
“陆将军年轻有为啊。”
“陆将军……”
陆秋泽顺着左太傅府中管家的指引,一路到了左太傅府中设宴的地方。
左太傅正在招待着别的官员。
听到通传陆秋泽到了。
他慌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陆将军,有失远迎。”
左太傅的官职要比陆秋泽还高一个等级,此时看到他如此的客套,难免不引得众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恭喜左太傅,喜得孙子,福满门庭。”陆秋泽贺喜。
“陆将军真是客气,快上座。”左太傅一边说一边朝着陆秋泽的身后看了又看:“怎么悦儿没有同你一同过来?”
“她……”陆秋泽有些支支吾吾。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怎么为左太傅置办贺礼的事情。
竟全然忘了左太傅跟软侯爷的这一层关系。
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自大婚以来。
他就一直驻守边关,对京城好多事情都不是特别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