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谭羡鱼也收拾停当,乘马车启程。
她到时,百潼等人正好逛完一圈,个个惊叹不已,显然对学院十分满意。
见她来,众人静默,满脸兴奋地望着她。
谭羡鱼一一扫过她们的脸庞,也被这份激动感染。
“各位,”谭羡鱼启唇,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这里便是我们将学以致用之地。”
“你们各有所长,足以凭此自立,但身为女子,我们都清楚自身的境遇,希望未来在学院中,大家能无私传授,帮助更多受限的姐妹自立,追寻自由。”
“是!”
众人心潮澎湃,斗志昂扬。
谭羡鱼见状,未再多言,任由她们可以在女学中继续探索,而自己则陪同女官离去了。
此行目的单纯,只为观察众人状态,一眼之下,心安已足。
“看来,此处无需我过多挂怀了。”谭羡鱼笑言。
众人一心,女官亦点头赞同:“这几日先让她们相互熟识,待招生完毕,再细细调教便是。”
团结之外,还需教会她们如何协作,而这正是女官的擅长所在。“那就劳烦大人费心了。”谭羡鱼致谢。
女官微笑摇头,为太后效力,何谈辛劳。更因这职务,得以常出宫门,游历红尘。
二人就此别过,各归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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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羡鱼返至将军府,府门边一辆马车静候,旁立一人似曾相识。
“是闻公子的随从。”抱琴悄声言。
谭羡鱼眉微挑,车内坐的,可是闻让?
见其现身,那随从趋前,拱手施礼:“谭姑娘。”
谭羡鱼点头,视线转向马车。
车门开启,闻让端坐其中,一袭白衣如旧,多日未见,气色似有好转。
“闻公子。”谭羡鱼示意。
闻让下车,近前问道:“我外出数日,归来方知姑娘遭难……可无恙?”
他深知关怀来迟,若真有危险,谭羡鱼怎会安然在此。但未经亲眼确认,心中难安。
谭羡鱼不以为意,点头道:“我其实没事,闻公子勿忧。”
闻让轻点下颌,未再言语,眼神仍旧胶着于谭羡鱼,细细审视。
这目光令谭羡鱼略感不适:“闻公子今日来访,还有其他要事吗?”
言外之意,无他事,她将离去。
闻让眸光一闪:“闻说姑娘女学将启,先行恭贺。”
谭羡鱼浅笑:“实为太后娘娘所办,我仅代劳罢了。”
闻让了然,一时语塞。
二人交集寥寥,对她而言,自己不过是偶有交集的路人。
现今能交谈几句,皆因谭羡鱼修养使然。否则,或恐不屑一顾。
见他沉默,谭羡鱼问:“那我先回?”
闻让同意。
“公子自便。”
言毕,谭羡鱼目光毅然收回,步入府中,不留恋。
侍从见主仆二人消失,叹气道:“公子,您明明病重垂危,为何要对谭姑娘说是外出呢?”
闻让抿唇:“只是……不愿她为我担忧。”
侍从默然,不再追问。
一旁忽然冒出个声音,轻描淡写的,带着点让人想捏拳头的挑衅意味:“闻公子多心了,咱们羡鱼哪有那闲工夫操心个陌生人。”
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听着就欠收拾。
闻让扭头一瞅,戚霆骁正从马上悠哉游哉地下来,嘴角一勾,冲他挤出个算不上友好的笑。
戚霆骁眼里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大模大样地迈进了将军府门槛,那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戚家后院呢。
侍从在一旁暗暗咬牙,对戚霆骁这股子狂妄劲儿是满肚子火:“这家伙,真是狂得没边了!”
闻让也在后边磨了磨牙,可他能怎么办呢?
谁让谭羡鱼心里眼里都是那个人。
“...算了,”闻让终究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话音落下,闻让转身回到了马车里。侍从哪敢耽搁,赶紧驾车,向着礼国公府赶去。
这一趟出来本就是悄悄的,怕是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侍从已经在脑补回去后那一场躲不过的风暴了,只求到时候礼国公不要被几句话气得背过气去。
而谭羡鱼进将军府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倒是去了谭香云那里。
自打临江楼那事之后,谭香云就不再出门相看了,甚至整天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谭羡鱼到时,瞧见谭香云正坐在院子里发愣。
“香云,”谭羡鱼走过去问,“想什么呢?”
“哎呀,”谭香云猛地站起来,“表姐。”
谭羡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这才几天,谭香云看上去就比刚来京城时少了那份神采。
“香云,要不再让你母亲安排场相亲宴,再帮你看看?”谭羡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