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谭逸点头道,“爹虽然很生气,但身体还是硬朗的,不用担心。”
谭羡鱼这才放下心来。
兄妹俩正聊天,一旁的戚霆骁不甘寂寞,开口问道:“你自己身体怎么样?终于调养得好些了,这一折腾,别又反复了吧?”
“本来?”谭逸一愣,“什么意思?”
谭川也自然而然地看向谭羡鱼:“你之前出什么事了吗?”
谭羡鱼的笑容僵住,赶忙拉住戚霆骁的手,拽着他往后面走去:“也没、没什么,那个,大哥二哥,我和他说句话,马上回来,抱琴,你照顾好这里!”
“哎,好嘞!”
谭羡鱼拽着戚霆骁往侧边走去,忍住怨气说道:“你怎么嘴巴这么快啊!”
戚霆骁眉毛轻轻一挑,视线滑落到彼此交缠的手上:“怎么?你没告诉家里人?”
谭羡鱼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急忙松开了手:“……反正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免得他们担心,就没提。”
戚霆骁心中略感遗憾,但语气却显得格外轻松:“这么说来,咱们俩也算有了个小秘密了。”
“哪跟哪啊……”谭羡鱼无奈地说道。
“好了,待会儿我找机会把话圆回去就是,”戚霆骁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所以你呢,感觉怎么样?”
谭羡鱼点了点头:“回来后泡了忘忧配的药浴,没什么大碍了。”
戚霆骁这才安心,但看向她的目光中却藏着几分深意。
谭羡鱼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所以我得身上哪有不对劲吗?”
“……没有,”戚霆骁的视线并未移开,“我只是在想,你到底为什么不愿离开侯府?这里还有什么让你牵挂的吗?”
谭羡鱼沉默不语,戚霆骁猜测道:“是因为霍沅皓那孩子?如果你想带走他,谭家总会有法子的,真不行,其实我也可以帮手。”
谭羡鱼轻轻摇头:“不完全是这样。”
见她又沉默了,戚霆骁叹了一口气:“好吧,不想说便不说了,我先告辞。”
谭羡鱼点了点头。
稍作停顿,戚霆骁又补充道:“以后,我会常来看看你的。”
言罢,戚霆骁大步离去。
谭羡鱼慢悠悠跟上,却发现戚霆骁已牵着谭逸和谭川离开了。
“小妹!下次我们再来看你!”谭川留下这句话,就被戚霆骁拉着离开了正厅。
一出主院,戚霆骁才松开手。
谭逸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羡鱼目前还未和离,无论你心中打什么主意,行动上都得谨慎,若害了羡鱼名声,否则别怪谭家不顾情面。”
戚霆骁面色凝重:“我清楚。”
三人继续前行至前厅,路上,戚霆骁巧妙地解释了之前的言行,谭逸和谭川并未起疑,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回到时,老夫人跟霍容恺连忙上前,吞吞吐吐间仍旧只为霍修宇求情,戚霆骁听得烦躁,直接打断道:“看来老夫人跟侯爷无计可施,那我替你们想一个。”
戚霆骁沉吟片刻,随意而又决绝地下了决定:“那就让霍修宇闭门抄写《地菩萨经》,先抄一遍试试,如若态度不诚,字迹潦草,便再抄,直至字迹工整。”
霍修宇初入学堂,认字都不一定全,即便认识,也难以写得规整,他要抄上一遍《地菩萨经》,恐怕得耗上两月。
至于两月后能否解禁,那要看谭羡鱼的意愿了。
“既然要闭门思过,自然不能由府里的人监视,”戚霆骁手一挥,几个士兵便进了屋,“这几个人今后就住在你家,直至霍修宇抄完整部《地藏经》。”
老夫人吓了一跳:“戚大将军,这、这惩罚是不是太严厉了!修宇只不过是个孩子!”
戚霆骁冷笑一声:“若非大事,何需我亲自走这一遭?老夫人莫非以为我是来跑腿的?”
老夫人身子一震,当即连声称“岂敢”。
戚霆骁站起身来:“如此,府上之事还需老夫人费心安置这些人的食宿,我就不多叨扰了。”
谭逸与谭川也随之告退,三人一道向门外行去。
老夫人腿脚一软,又跌坐回椅中。
霍容恺面色亦是难掩复杂。
而那些士兵不顾场合,已然整整齐齐地立于老夫人前,恭敬行礼,齐声言道:“一切仰仗老夫人了!”
话语坚定,老夫人闻之身子不由得一颤。
霍容恺立马上前安抚:“各位请起,今后还望多多包涵。”
老夫人回过神来,急急接言:“对对对!我即刻安排住宿事宜!”
为减轻霍修宇的负担,老夫人事无巨细,特意腾空两个院落供士兵居住,并命司南枝拿出大笔银两供其开销。
关乎儿子,司南枝出手阔绰,毫不吝啬。
然而这批人享受着优待,执行任务时却毫不马虎,对霍修宇的禁足严丝合缝,惹得老夫人与司南枝虽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