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连忙跟着跪下。
鲁锦看着这俩小子想了想,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才抚着驴儿的头顶说道。
“你二人中,伱是兄长,我看你最是谦逊懂事,这是很好的品性,尤其是你即将从军,这种秉性在军中更是难得,当知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如果一个军将不能谨守谦逊,而是骄傲自满,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故而我给你取名守谦,你当谨记今日之语,守住谦逊,就能不败,骄傲自满,必败无疑,你以后就叫朱守谦吧。”
驴儿闻言当即拜道,“守谦多谢大帅赐名。”
鲁锦这时又看向旁边的保儿,想了想才道,“你姓李,以往李氏成就最高的军将,当是唐初的李卫公,你当向李卫公看齐,但你一个娃娃,给你取名李靖,未免让人觉得你狂妄无知。
“靖本身又有平定、安宁之意,既如此,不如你就叫李定邦吧。”
保儿闻言偷偷抬头看了自己老爹李贞一眼,见李贞连连示意他谢恩,这才学着兄长驴儿的样子,给鲁锦叩头拜谢道,“定邦多谢大帅赐名。”
“嗯,都起来吧。”将两个少年扶起,鲁锦这才又道,“依我军规制,凡无田者,当赐予五十亩田土,以为安家之用,即便你们将来战死,也可将这五十亩田土留给亲眷或子嗣。”
李贞闻言大喜,连忙道,“多谢大帅。”
鲁锦这时又看向李贞这个小老头,对他问道,“先生虽年纪稍大,可也是读书之人,今后可有什么打算?若愿耕种土地,我可以将你们的田土与重八的分在一起,亲属之间也好互相照应,若想在帅府做事,也可以做劝农使,总领各处屯田事宜,你如何选?”李贞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官做,当下根本没有犹豫,连忙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小人承蒙大帅恩德,不敢只顾小家之私,愿为大帅巡视诸处屯田,给大帅多打粮食。”
“好,那便这么定下吧,你这个屯田使先挂在文员治下,秩比知县,可巡视各县屯田,劝课农桑。”
“是,微臣多谢大帅。”
这一出给朱重八还有两个侄儿都整蒙了,没想到鲁锦还给李贞赏了官职,正在朱重八愣神之际,鲁锦又对他问道。
“重八,你这个嫂嫂你打算如何安置?若是想留在城里,我可以给你们一家找个房子,若是留在乡下,也可在田土旁寻一处小院。”
朱重八闻言,看看刚刚被鲁锦赐名的朱守谦,当即道,“大帅,我嫂嫂和侄儿历经万难,这才寻到了庐州,若令其母子分离,恐难以心安,不如就在城里寻一间屋子吧,能给嫂嫂容身,让其母子得以时常相见即可。”
鲁锦点点头,“也好,那就在城里寻一处房子,且先住下,不过我们也在庐州待不了多久,日后肯定是要搬去江东的,就不给你们在这分太多房子了,你们一家且先蜗居一处如何?”
朱重八激动道,“全凭大帅安排,大帅恩德,重八无以为报,今后必为大帅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以报大帅恩德。”
“好了,不必说那些,你们亲人之间久未相见,给你放半天假,我让人带你们去寻房子,你去将他们安置好,明日晨练再回营中报道,记住,不可失期。”
“是,多谢大帅,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去吧。”
朱重八这才带着四个亲戚退下,接着又有个财户司的小吏带着他们去寻房子,找了个一进的独门小院,虽只有一进,但也有东西厢房,七间屋子,足够给这一大家子安身了。
随后鲁锦又让人送来了床铺被褥等物,虽不是什么奢侈之物,却也都是上好的布制成。
对于鲁锦的种种安排,朱重八还是非常感激和满意的。
前些年大灾,他一家几乎全部死绝,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亲人了,今后的生活也是前途渺茫,他之前想着可能自己这辈子也就青灯古佛,老死于庙宇之间了,可自从入了圣武军,他又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朱重八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或许曾经迷茫过,但绝对没想过轻生之类的想法,他适应新生活的速度都让鲁锦刮目相看。
这次鲁锦帮忙给他送信,找回了失散已久的亲人,自己的侄儿驴儿和外甥保儿,还寻到了嫂子和姐夫,让他这孤苦伶仃的朱家独苗顿时激动不已。
生活方面,鲁锦也给他和侄儿外甥各分了五十亩田,虽说现在淮西地区人力紧张,到处都是荒地,即使分了田也没时间耕种,只能招佃户帮忙简单料理一下。
但好歹地契是真实的,只要鲁锦一天没有被元廷打败,那鲁锦的官府开具的这张地契就不会作废,就算是为了保住这些土地,他们也会拼命去杀元军。
更何况现在还寻回了亲人,得知自己还有一个侄儿活着,朱家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丁,朱重八就再没了后顾之忧,今后便是死也无憾了。
不过他并不想死,现在日子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