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只有为首的黑脸中年男人,阴沉着脸沉默开路。
“伍爷,这批货不好做,还没扫听明白,就这么回去怎么向老大交代?”
名唤伍爷的阴沉男人,充耳不闻。
手里的砍山刀舞的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不开眼的小弟还想叽呱,跟在身后的兄弟从后面伸手拉了一把对方的裤腰。
身后叽叽咕咕的抱怨声终于偃旗息鼓了。
前面的伍爷才眯着眼睛转过半身,扎在半山腰的荆棘丛中俯视他们几个。
“你们刚才谁看清那道光怎么照过来的?”
“什么光?”有人傻不愣登没反应过来伍爷问得是什么。
有一个身材跟瘦猴似的,贼眉鼠眼邀功道:“伍爷,小的方才眼神快,扫到一眼,那不知啥玩意的光,是从中段那一窝人高马大的货里照出来的!”
伍爷用力闭了闭眼,怒目睁开,方才被那光猛刺双目,直到现在还觉得眼里不舒服。
那是什么鬼东西?
从来没见过。
提起方才几人盯梢不成,反暴露了踪迹,几个人情绪瞬间低落,都不怎么畅快。
他们几个一向跟着伍爷,是寨子里最好的哨子。
现在可好,山货还没打探清楚,到底是肥是瘦呢,就被人点了出来。
“就这么回去,怎么交差?”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头一次碰上这种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官家的,可跟寻常商民不同。”
“有命去无命回,咋办?”
“听伍爷的。”有人说。
几人目光齐齐看向伍爷。
后者不甘心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黢黑的面颊上,一脸不甘心。
半晌儿,伍爷终于开口。
“去钳头沟那里,再试再探,老子就不信摸不清他们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