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大梁,流放之路,危机暗藏。
涂婳在海城,一觉醒来,发现姜家别墅上下,四处萦绕着异常的安静。
走廊外,传来姜莉的说话声,涂婳听见动静起身下地,刚走到门边,听见门外姜莉提醒家里的保姆:“路过涂小姐房间动静轻一点,她外地奔波过来,不容易。”
“好的。”
涂婳靠近门内,听得还算清楚。
她稍等片刻,拉开房门,正好看见姜莉。
她视线往下看了看,耳边听见一声低笑。
姜莉高兴道:“涂婳,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啊!你一来,我的脚就不疼了,真是神奇。”
一早起来,姜莉就感觉自己的腿脚好像是好了。
不太确定,拆了辅助后,发现确实是好了,甚至松脚落地,脚后跟也没有之前那种锥心的刺,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姜家人大清早看见新娘子姜莉身体好了,六目震惊。
姜爸和蒋母一夜未睡,老两口临到凌晨时,心脏实在不太舒服,才浅浅地眯了一觉,没睡多久,姜莉大哥过来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姜爸被清早一通电话吵醒。
电话,是谢斯铭的三哥,谢淮楼打来的。
因为打的太早,谢淮楼先打给了姜家大儿子姜昊,简要说了几句,姜昊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等谢淮楼说完,姜昊只能如实道:“谢总,这事,事关我妹妹姜莉的婚姻大事,她的事情,我就算当哥的也做不了她的主,何况,父母还没发话。”
谢淮楼听出他口中的意思,沉吟片刻,道:“事出紧急,若方便的话,淮楼同姜伯父沟通一下更好。”
姜昊做不了主,只能把电话递给姜爸。
姜莉还没醒时,姜家其他三人睡意全消,也不知谢淮楼在电话里是怎么同姜爸聊的,挂了电话,姜爸沉默半晌儿,指示儿子:“去把你妹妹叫起来吧。”
姜莉醒了,听完一家人的意思,总算明白谢斯铭三哥打来的这通电话是何意。
“昨晚我们回来时,谢淮楼送出来时随口提了一嘴,你和谢斯铭既然已经登记了,那你就是谢家的儿媳妇,这个他认,谢老爷子也会认。但谢家其他人未必,婚礼一定要办,但时间,可能不一定能合我们心意,算是提前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姜爸昨晚一回家,就把儿子姜昊叫进书房,爷俩就姜莉和谢斯铭这事,反复琢磨几個来回,仍然觉得第二天的婚礼未必能如期举行。
谢家那边,除了谢淮楼态度尚算明确,能看得出来是偏袒谢斯铭一些的,其他谢家人的态度,可以用冷漠一言概之。
谢家是很好,不仅是很好,在海城是太好了。
姜家是有些家底,衣食无忧,富贵不愁,姜莉就是这辈子不嫁人,姜家也能把她照顾的养尊处优。
但即便是如此,海城谢家也是姜家踮起脚尖,也根本够不上的家族。
姜莉这临门一脚,完全是捡漏。
谢家那些对谢斯铭有想法的旁支姻亲,好不容易搅黄了前面的,一扭头发现被一个名不见转的姜家女捷足先登,怎么会甘心服气。
谢淮楼父母,甚至是谢淮楼本人,都不知为谢斯铭的事挡过多少闲言碎语。
光动嘴还好,就怕有人嘴不干净,手脚也乱折腾。
谢淮楼前脚刚坐飞机,后脚堂弟谢斯铭就出事了,迫不得己,临时改换谢家长子,谢淮楼他大哥去海外坐镇,他的飞机直接掉头回来。
一场意外,谢斯铭的人受伤,谢斯铭昏迷不醒。
他封了谢斯铭的真实消息,也不许姜莉来探病,医院里蜂拥而至几家旁支族亲,都想亲眼看看谢斯铭到底死没死。
姜莉也想知道,可惜姜爸和她大哥姜昊,谁也没看见谢斯铭的真实情况。
谢斯铭昏迷着,是肯定的。
昏迷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醒。
姜家父子的预感都不好,虽然没跟姜莉说,但其实回来的路上,姜爸硬着头皮给一些亲朋故旧提前打了招呼。
亲朋好友倒是都体贴的表示了理解,但这事终究看起来像个笑话。
没想到,姜家都做好了这场婚礼告吹的心理准备,谢淮楼打来电话,却带来了两个意思。
一个是,谢斯铭昏迷不醒,确实不能以新郎的身份出席婚礼,如果姜家和姜莉依然坚持,那这场婚礼只能等堂弟谢斯铭完全痊愈之后,才能择日举办。
姜爸心底一沉,心道,这不就是婚礼取消的意思吗?
但他这么觉得时,谢淮楼在电话里,竟然提出另一个办法。
“以假代真?”姜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大哥姜昊给她解释:“谢淮楼的意思就是,谢斯铭昏迷之前,他曾经问过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同你结婚过日子,谢斯铭的回答是,证都领了,他想跟你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