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生的脚掌正搭在上面。
阿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游龙生看看曲归:“我只是想看看这棵草是不是真的要比别的草坚韧。”
……
他们已走了半天,还在走着。
这座山实在不小。
阿飞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游龙生在后面看着阿飞的背影,坚挺而又孤独的背影,草一样的背影,终于有些知道了阿飞为何会对他踩断一棵草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是不是把自己也当作了草?
“喂。”游龙生表情有些不自然,忽然道,“抱……抱歉。”
阿飞停下脚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游龙生又道:“你……你倒也不必把自己想的那么孤独,更不必把自己想成一株草。”
“你……你至少还有朋友。”
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就十分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他身为一个无情的剑客,这种话实在不该从他的口中说出。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貌如天仙的女人,目中顿时浮现出痛苦之色。
他又何尝不是草,又何尝没有受过伤,又何尝没有伤痕。
每个人都有和草相似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伤痕。
阿飞不知何时已回过头,在看着他。
忽然又转头,继续走。
曲归、游龙生还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