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一停,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但被他这么逼视下说话,喉咙确实不自觉有些发干。
裴钰清十分有耐心的等着,甚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热的唇落下时,谢晚凝道:“我们躲进了假山背面。”
裴钰清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几息才低低嗯了声,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晚凝伸手将他推远了些,嗓音有些干涩,问:“你是觉得季表兄不该为我解围吗?”
“别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他道:“我会亲自登门致谢。”
说着,裴钰清唇角勾出一个轻松的笑,“在晚晚眼里,我就是这样不分轻重的迂腐之人吗?”
他笑的如沐春风,好看极了。
谢晚凝心尖骤然一松,是被陆子宴的疯劲影响太深吗?她竟然在裴长卿面前都小心起来。
她暗自懊恼,赶紧摇头道:“当然没有,我知道你最大方了!”
她这话是实实在在的夸赞,但听到裴钰清耳里,真是刺耳到了极点,牙关都咬紧了些,一双隐含醋意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按耐不住,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吻她。
下巴上的手握的牢牢的,像是怕她推拒,然而谢晚凝并没有。
她只是微微一怔,旋即乖乖配合他的吻,双臂甚至还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吻的缠绵悱恻,也比她预想的要更久些。
直到马车停下,她连连捶了他肩几拳,他才喘着气松开她已经被吮到红透的双唇。
虽然已到春季,但还是昼短夜长。
上车前黄昏落日的景象,下车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轩华院内已经灯火通明。
谢晚凝捂着被亲肿的嘴,疾步匆匆进了盥洗室,连身后跟着进屋的男人都顾不上喝止。
所以,等她出来时,温润俊秀的男人已经理所当然的半躺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还偏着头朝这边望来。
洗净妆发的姑娘,身穿轻薄的烟霞色寝衣,顶着一张素净的脸蛋,站在几丈之外,长发微湿,水润润的杏眼正看着他,眼神好似有些懵,发尾还在落着水滴,正被她手里握着的棉巾一点一点拭去。
裴钰清喉结不自觉滚了下,怕吓到她,极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太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