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就聚在甘泉山。
张定的私邸里,宣良、徐林也都住在这里好几天了。
宣良因为无子抛弃了江东的妻妾,入关中后也重新娶妻,招纳了两名妾室;一名妾室是从南匈奴那里解救的,收纳后不久便表现出了孕相,宣良也乐见于此。
如今有了儿子,宣良干什么都有底气了。
徐林则是带着妻子从下邳登船,如今调整为西河郡郡守,年后就要赴任。
三个人聚会,有意无意将出身低微,性格柔弱的陈阳忘却。
饮酒之后,宣良把玩徐林的西河郡守银印,啧啧称奇很是羡慕。
他虽然与陈阳交叉负责漕运、造船、仓储和冶炼,这些工作对他来说很累,不像郡县长吏那样能治地一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都是上面安排什么,他做什么,心态有些疲乏。
徐林见他这样子,就提议:“上郡目前空缺,你若有意,我向渠帅举荐。”
“不妥,我是想去,可放心不下。陈阳这个人你们也都清楚,见不得别人说好话。没我盯着,他早晚会掉脑袋。”
宣良抓杯自饮,眼神嫌弃:“得把他安排好了,我才能放心卸任。至于哪里适合安置他,你们可有好主意?”
说着宣良就看张定,张定一直待在幕府中枢,历练的多,眼界也高。
张定想了想,就说:“我觉得他比较适合管理刑徒与矿山,这地方死几个人不算事。他年龄最少,让他去矿山管理刑徒,三年五年总能得到改进,还不行的话,就十年。”
闻言,徐林、宣良互看一眼,都觉得这是个好去处。
宣良听了咧嘴:“这好,若还出差错,就给他一刀,送去服侍夫人。”
“这一刀真是妙啊!”
徐林眼睛一亮,抬手握拳捶打桌案,恣意狂浪做笑。
张定只是笑了笑,警告徐林说:“你也要多加警惕,外面人心诡诈。到时候犯下死罪,减罪一等的话,也是个太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