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奇,黑熊捏一抹细绒到鱼油灯前,这一抹鹅绒烧焦,立刻就与自己失去感应。
随即用拇指搓碎焦糊的鹅绒残渣,不由很是失望。
原本还想着提纯硝石、硫磺等炼丹素材,再配合木碳粉之类,做一些掌心雷。
然后用白法力洗练,这样就有了反复使用的掌心雷法术。
现在看来,就是洗练后,也是一次性的。
无非就是使用后,白法力析出为法力结晶,用来升级桃源地卡。
不过若是积攒足够多的白法力,洗练一座超小型火山……
还有那张温泉卡,这是永久改变地形的东西,若是站在骊山最高点使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声声的鸡鸣声中,黑熊走出屋舍,就见天空明亮,云朵稀疏,空气格外的清冷鲜润。
深呼吸一口,神清气爽。
吕布已牵着阴干马抵达,黑熊将手里的皮盔戴好,抓着高桥马鞍的铜扶手一跃上马。
想也不想,他就如往常那样策马轻驰。
马蹄践踏再湿软泥地微微凹陷蹄印,却无多少泥浆溅起。
大概反复践踏后,泥水充分搅拌后,才会形成烂泥汤子。
渐渐走出营区,马蹄踏上驰道后,立刻就清脆起来。
半夜雨水冲刷,驰道排水顺畅,表层细密砂石地面早已碾压的十分牢固。
马蹄踩踏上去,没有泥点,没有扬尘,飒飒作响。
随着黑熊、吕布迅速远去。
木棚下,袁术六人队相距八里时消散;高顺十人队相距约二十里时集体消散,化成卡片慢悠悠朝黑熊飞去。
再慢,也比黑熊骑马快。
此刻的骊山东部,潼关。
一个个百人队饱餐后推着车辆出营,携带着蓝田附近采伐的青竹以及简陋攻城器械。
南山就是秦岭,秦岭北面也产青竹;只是这里气候不如秦岭南部湿润温暖,所以青竹生长的缓慢,也不如南部青竹高大粗壮。
可缓慢也有缓慢的好处,那就是木质细密更为坚韧。
中垒营两支百人队骑士已率先出发,沿着透水性极强的驰道缓缓向东开拔。
靠近河岸的木垒烽火台次第燃烧,守台的郡兵纷纷后撤;南面山区的七八座烽火台也一起点燃,有烽火,也有狼烟。
中垒营督张定领队先行,回头看着后方二百余骑士,顿时意气风发。
他留在江东拼死拼活一辈子,也别想统御一支骑兵,更别说单独领队。
驰道附近的百姓,有的带领家人继续向东逃亡,愿意留守观望的则聚集抱团。
驰道附近几个乡社的三老坐着牛车或鹿车,还有骑驴子赶路的,十几名三老聚合在驰道边上紧张等候。
只要虎牙军还自认是官军,就不会在驰道边上杀戮地方三老。
三老们推举的一人须发花白,面容清瘦,拄着藤杖上前拦住张定:“敢问将军,这是何故?”
张定伸手从马具里取出一卷帛书,递给乡党亲兵,对三老群体耐心讲述:“弘农士民背反朝廷,我家将军奉司隶校尉、侍中公之命,出兵讨贼!”
三老摊开帛书,就见盖着司隶校尉大印,这的确是一封司隶校尉衙署发布的讨贼令文。
三老将令文转给其他老者,眼巴巴可怜兮兮仰望张定:“将军,老朽听闻郡中迎来新司隶,说是故司隶校尉本初公长子。这怎么就背反朝廷了?”
张定似笑非笑垂头看对方:“不要再纠缠我军,潼关、华阴之间,今年必然是一场大战。快带乡人入华山躲避去吧,迟了可就没好地方落脚了。”
这三老颤颤巍巍点头,低头之际却突然一头撞向张定马脖子。
马儿受惊前蹄抬起险些掀翻张定,张定的亲兵来不及反应。
等马蹄落下时,前蹄落下正好踩踏这三老脊背,顿时头颅猛的一抬,吐出一口血。
其他三老中窜出三人拔短刀刺击张定的亲兵,亲兵厮杀经验缺乏,反而惊慌后退。
张定见状踹马上前撞飞一个三老,右手高举骑矛刺翻另一个,最后一个三老则被反应过来的后方骑士上来一矛扎穿脖子。
这个骑士厮杀经验丰富,更是心性冷酷,就那么扶着骑矛,控制对方不栽倒,似乎以此为游戏。
被张定一马撞翻的三老被擒,当即挨了几拳,架到张定面前,依旧神情狰狞叫骂:“乱国之反贼,竟也来害我乡民!”
其他三老吓得跪伏一地,生怕被牵连。
张定审视对方,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扭头嘱咐:“将这居心不良的老贼杀了,交给在场三老,向附近乡民宣告此事。”
“呸!汝这白鹅贼,不得好死!”
叫骂着,被一名受伤的亲兵一刀当胸蒴死,拔出刀脚踩着对方肩背开始反复劈砍对方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