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如花,“赵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果然,有赏才有服务。赵启问道:“玉鸾有时间吗?”
旁边的女子略微有些不悦,当然也不敢多嘴,只是祥装被抛弃的伤心欲绝。
老鸨子笑道:“却是巧了,今晚玉鸾正相陪令尊赵千户。”
噗——
旁边的女子尽皆忍俊不禁。
冯涛笑道:“赵大人父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真无语,老头子真是败家,那以后可都是他的银子。赵启恨恨不平。“好了,那就算了!”
怡香阁不愧是销金窟,一晚上,赵启足足花了二百两银子。
当然也算物有所值,年轻人都玩得满面春风,只觉跟对了领导。
赵天霸彻夜未归,赵启不管不顾,第二天照旧上班。
刚一出门,就看到红光满面的赵天霸,“嚯,您老人家潇洒!”
赵天霸抖了抖精神,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不也在怡香阁!”
赵启认真地说道:“我可是办正事!”
“狗屁正事,立了点微末功劳,就大排筵席,尾巴都翘到天上。”赵启的装模作样,让赵天霸气不打一处来。
赵启嘿嘿一笑:“功劳虽小,缴获可不少,当然不能亏待了兄弟。”
赵天霸这才点了点头,“倒有老子的三分义气,得了多少?”
“也就千把两!”赵启故作姿态。
赵天霸双眼一瞪,“什么!”接着又说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收到单笔这么大的外快了。
赵启白了他一眼,“老头子,你自己说的罩得住。”
赵天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肯定罩得住,但人情往来可少不了!”
“德性,免谈!”赵天霸也是想瞎了心,还想薅赵启的羊毛。
看着赵启越走越远,赵天霸骂道:“臭小子,我这是拿你的钱,办你的事,知不知道你老子在后面多尽力。”
赵启乐了,“下次请你去怡香阁!”
半年后,怡香阁。
临近年关,南来北往的商客赚了一年的银子,疯狂消费。
本就生意兴隆的怡香阁,更添几分热闹。
以赵天霸为首的几位千户,各楼了一个新来的绝色佳人,推杯换盏。
这半年,赵天霸越发大方,时不时请客。以前他也算常客,但每次消费都没这么高。
高源最清楚缘由,这半年来,赵启在诏狱不知立下多少功劳,经他审问的罪犯,罕有不吐露底细的。
这也导致,上缴北镇抚司的脏银,每个月都比以前多了几万两。
以前,如果不是遇到抄家灭族的大案子,可很难宰到肥羊。那些悍匪不是傻子,都知道进了诏狱很难出来,如果没有价值,直接会丢了小命。
不过,他们在顽固,碰到赵启的搜魂手,都只缴械投降。
所以,这半年,赵启算得上是北镇抚司的风云人物,甚至北镇抚使也曾夸奖虎父无犬子。虽然都知道他赚得盆满钵满,有些人眼红,可架不住几位千户鼎力支持。
酒到酣处,赵天霸借着醉意,笑道:“本以为找了个啃老的义子,没想到是个有手段的。”
高源捏了捏旁边的女子,直弄得她腰肢扭动。“赵兄福气,小启的确是人中龙凤。”
聂无欢身为诏狱主管,得利不小,笑道:“咱们这半年没少得好处,有机会还得给小启使点助力。”
冯定武虽然没有直接得利,也没少蹭吃蹭喝,而且他曾经试过赵启的身手。赵启的断魂刀,让他大吃一惊。所以他对赵启尤为看重,“诏狱都快被小启清空了,而且,那几位千户早就眼红了,舌头嚼得镇抚使都心烦。”
赵天霸冷哼一声,“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捞不到好处,是他们无能。”
聂无欢道:“话不能这么说,小启没来时,他们还有几分机会,现在完全捞不到,肯定有意见,镇抚使的意思,我都要挪挪位置。”
连累了好友,赵天霸觉得不好意思。闷了一杯酒。
高源举起酒杯,笑道:“老赵,可别偷喝。”另外两位千户闻言也笑了笑,同样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高源又说道:“挪挪也不是坏事,现在的诏狱也很难挤出油水,不过也不能委屈了小启,立了那么多功劳,现在卸磨杀驴,镇抚使总得给点补偿。”
赵天霸眼睛一亮,笑道:“老高,你有什么好建议。”
高源笑道:“老聂换了位置,小启也可以跟着去,或罚或贬两个总旗,让小启顶上去。”
聂无欢沉吟道:“其他都好说,小启的武功顶得住么。”
冯定武笑道:“放心,总旗里面,没几个是他对手。”
聂无欢眼睛一亮,笑道:“好!”
赵启的升迁有了着落,赵天霸放下心来,哈哈大笑,“再上两坛好酒,记我儿子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