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子监内学子们的心,免得到时候那些孩子们被鼓动起来闹事儿。毕竟,读书人最敬重的还是才情二字。”
但是说到这儿,苏老太师却是笑了起来道:“但是啊,说了这么多,若是真正的说起来,其实也是咱们这位陛下,害怕到时候娶大丫头有人说三道四,故而才逼着大丫头去博个名声,免得流言蜚语让大丫头伤心。算不得利用,总归是让大丫头自己去争,陛下负责保护她。”
“而且我跟你们说,对自己这个未来媳妇,陛下可是心疼的紧呢!!之前进宫里,还让我命人多购置写被褥棉服什么的放着,说天儿冷了,别冻着了大丫头什么的,还问地龙那些...比较起先帝疼爱先皇后,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苏子沐与苏子峰二人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若有所思。
因为听父亲详细说明后,两人皆是有些愕然,因为陛下这所谋划的,非是一朝一夕。
而是...
娶国母皇后,本就乃是国家大事!
若是有人存心捣乱,必定引起祸端,或是埋藏祸端!
但陛下安百姓之心,安国子监学子之心。
此二者皆是安国本!
但,仔细去想,还真是因为想要顺顺利利将苏长安娶进门。
但...
若是再去细想,只是为了让自己顺顺利利娶苏长安...
从而利用一个诗会,便谋划这些多...
尤其苏子峰更是想到今夜姚元载,水云先生李懿水,还有荀旷对苏长安的态度...
怕是...
不仅仅要安国子监学子之心的意思啊。
豪赌!
赌苏长安不会出事儿!
赌苏长安绝对会在诗会之上大放光彩,得众人之青睐。
不...
与其说是赌,倒不如说是信任!
信任苏长安必定因诗会而出彩,而不是出丑...
此等信任,要何等气魄!
只因若是苏长安当真出了丑,在那些人那边此事可就是拿来做大文章的一大手段了。
当真是细思极恐!
苏子峰与苏子沐看了一眼后,站起身朝着苏老太师作揖:“孩儿知错。”
苏老太师一摆手:“陛下藏的很深,也就这数月来因为那些人的越发逼迫,才显露出来,这些东西你们自己慢慢琢磨,我若是全说出来,你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我想想就觉得可笑,那些人今夜安排的那般多手段,绝非刺杀这一行为,恐怕还有让大丫头在诗会上出丑之类的种种手段吧...不过,却被大丫头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冠绝诗会,了不得啊。又是何等痛快!”
说罢,苏老太师又是一杯酒入肚,实在是想想那些人之后表情就觉得痛快至极!
而将酒杯放在桌上后,苏老太师看向苏子峰:“今晚...乐家那个孩子有点儿觊觎咱们大丫头吧。”
苏子峰马上回答:“嗯,不过...被燕统领打断了两条腿,扔到了乐家门口。父亲是要我再去一趟?”
苏老太师点点头:“老大去一趟,你别去了。跟乐老太公说京城太大了,容不下那个乐宗杰了。”
苏子沐道:“孩儿明天就去。”
苏老太师点点头:“那个跟八王爷家的世子爷一起的人,好好查一查,那人有些不简单,外族蛮夷入关的事儿是八王爷为了胶东那边的兵权所以故意弄得,但是...后边赶走了蛮夷的谋划,应该是那人给八王爷出的注意,那人...要留意一下。”
苏子峰点点头。
不过才要开口说什么...
却是看到苏老太师兴许是有些醉意了,斜靠着椅子上,扭头看向那边鲤鱼池子。
当下的鲤鱼池子之中几条鲤鱼游来游去,池子水面印着满天繁星。
“满船清梦压星河,那孩子怎么想出这般句子,老头子我啊,看了许多年这池子,想了无数词句抒情这景色,但就是想不到这般词句。”
苏老太师这样说着,苏子沐与苏子峰两人才要开口。
却是看到苏老太师苦笑了一下后说道:“仔细想想,也是我想得太多的原因,早已无了那满怀大志心之向阳的心境有关系,那孩子第一眼看到就是心有花木,向阳而生的心境,能做出如此词句,也是理所当然。”
越说...
苏老太师醉意愈浓,缓缓闭上了眼。
恍然间...
老太师想到了那一年,他踌躇满志,从江南一县令升官至京城做户部一主簿。
进京之后便遇到了那意气风发少年郎。
那时,他已三十好几,那少年郎二十不足,却是在看到那少年郎第一眼时,却有心生向往之感。
然后...
那少年郎问他‘为何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