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齐国了?则臣恐迁延时日一久,篡逆的公子非如若安定了国人,到时主上就真的沦为丧家之犬了。”易川脸色灰败地问道。
“易子所虑谬矣!齐国侯伯天下诸侯,地位尊崇,已可代天子而命诸侯,而依古训,朕亡出境则为失国之身,必得大国首肯,否则即使回国争位也要遭国人非议,齐国,朕还是要去的,否则名不正言不顺,事不可成。”祁连摇摇头,叉手笑道。
“然则主上所虑何如?”
“两手空空、寄人篱下、声名不显地去往齐国,自然是空耗年华,徒惹白眼,大概率会得到齐侯的礼遇,然后束之高阁,无谈归国。”
“然倘若朕能发迹于此邢国故地,且抗击齐侯都束手无策的赤狄,那么进若可顶住赤狄攻势,则求齐侯尊王攘夷之援兵,易矣;退若不可守,世人亦知赤狄猖獗于诸夏之际,独朕逆流搏戎之名,齐侯只须助朕归国,则可再度扬名于天下,那时还会吝啬区区几千兵马劳顿之资?而借齐侯之名势,则举蓟都显贵国人,孰能抗耶?”
祁连施施然说完,独留满目震惊的易川,和洞口恰好进门,手中猎物“啪嗒”落地、目瞪口呆的南宫、芳一四人。
不过一会之后,洞口四人就齐齐抱剑拜倒。
“彩!!!主上壮志哉!”
傻大个南宫和芳一不约而同地憋红了脸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