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山洞定对(二合一,求收藏和票票)  春秋:从荒野乞活到成为霸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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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不再去深究,转而坐到祁连身边,有些郑重地问道。

“主上是真的已经决定要驻留此地了吗?老臣先为主上贺,《诗》尝有云‘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注一)’,老臣以为主上自开智以来,虽每多奇思,但真正做事决定时还是稍显犹疑不定、思虑过多,殊不知天下之事,多非是操左券以责而能稳妥取胜的美事(注二)。君主善断远比善谋要重要的多!老臣愿意遵从主上任何熟虑之后的决定,只是仍然有所疑虑,倘若主上能帮老臣解说一二,老臣便也好替主上去晓谕僚属,代为消除他们的疑虑,以使主上解脱于琐事。”

说罢的易老头长揖一礼,而祁连也只得尊重地微扶。

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穿越了还搞这种思想工作单独开小会的做事风格,但是潜意识里的理智却告诉他,这就是春秋时代贵族政治体制运行的规则,政策和上意沿着身份地位一级级地传递。

事实上,这几日祁连有时候直接和芳一、南宫交流心事的行为,尤其让芳一自陈有些约束,南宫那个傻大个心直口快也就罢了。

芳一有了些误解和问题也大多数时候会埋在心里,不见得就会来找祁连询问,反而都会识趣地去问实际上的“领头人”易老头,但这其实无关芳一的忠诚问题,其实从某些细节上,祁连反而发觉芳一对自己的忠诚更纯粹,这家伙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似乎是对祁连编的那套赤龙之说最为狂热盲信的,不像那个傻大个南宫,祁连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要是给他断了顿,他有没有考虑过会离开祁连自谋生路。

至于今早才刚入伙的竹竭,祁连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他的情况,成年人脑子里有些固有的观念,祁连最好不要去乱碰。

所以祁连试过几次之后也就暂时放弃了凡事都要聚集大家一起商讨的原则,至少目前那种看似民主的方式反而得不偿失,倒不如入乡随俗地照这时候的流程来,先说服易老头这个“有力人士”,再由他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于是,斟酌一番的祁连,稍有深意地看了看还在摆弄着竹条的两个白纸一般的孩子,就转过头来诚恳地对易老头问道,“易大夫以为,倘若此时我等一行侥幸穿过西边的大路,顺利去到齐国,齐侯和齐国国中诸大臣会如何对待我等?又是否会派兵护送朕归国重夺君位呢?”

想也不想的易川当即理所当然地对道,“齐国上下自是不会亏待公子,您是蓟国宗庙册封的正统太子,当今齐侯和齐相管子素来奉行“尊王攘夷”,对各诸侯亦是以仁义为先,必然会为您做主,讨伐乱臣贼子,昔日老臣曾随先君和燕侯觐见过齐侯,齐侯讨伐山戎,挽救燕蓟两国社稷于将倾,即使有有功于燕国至此,燕侯忘情出境相送,齐侯却仍然因为不愿燕侯逾犯周礼而赠边境百里之土,这等风范,老臣以为主上无需犹豫。”

“即使朕乃是一个未及加冠的孺子?”祁连玩味地问道。

“礼依嫡庶,不以长幼。”易川梗着脖子对道。

“即使朕是被几乎举国的大夫驱逐的,齐侯也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祁连继续笑道。

“主上昔日只是年幼,尚缺历练。细究起来,并无大的失德之处;今时开智,更是明君,非是背义忘亲而为国招致祸患的息侯可比(注三),主上用典不当。”易川脸上有了些尴尬,但还不多。

“那么大夫认为齐国两年前(公元前651年,注四)才在葵丘称侯伯于中原诸侯,方今巩固之时,还有心思北移山戎已退的燕蓟荒僻之地吗?燕国近而齐国远,朕与燕侯亲而与齐侯远,外翁尚且别有心思,不肯为朕做主,哪里还指望得上齐侯呀!”

祁连脸上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冷笑了,但易川却是脸色数变,终于嗫嚅难言。

他其实这几天已经想明白了,燕国不肯帮忙,甚至坐视自己这个蓟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流亡,恐怕是已经到了下定决心吞并的时候了,否则何至于纵容自己的庶兄夺位,最可怕的是蓟国境内的所有的大贵族都默认甚至直接参与。

要知道前几日派来刺客的郭太宰,还做过祁连一段时间的传授《蓟国国史》的老师,而其他大贵族也或多或少被自己的便宜老爸和故太子安排和自己发生过这样那样的牵连。

而夺位的庶兄此前政治上其实是被远远地排除在外的,按理来说,祁连的位置是很稳的,甚至是对国中贵族也是最有利的,毕竟比起他成年了的庶兄,最早也要十六岁才能加冠的祁连最好控制,他们能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多出不少。

但是结果却是祁连被蓟国上下一致地赶出了国境,那么显而易见的,这种离谱到极点的事没有外部势力的干涉和授意,祁连是打死都不相信的,而蓟国附近有动机和实力的是谁,还用说吗!

燕侯那个老逼登,早晚有一天弄死他吖的!

害得劳资锦衣玉食、妻妾成群的荒淫(划掉)..啊呸...励精图治的国君日常都没了,此仇真是不共戴天!

“然则如此说来,主上是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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