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她怎么可能打自己儿?要打也是打儿媳妇。”
“也够可怜的,白瞎了那个长相,要是找个好人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哎吆你怎么知道人家日子不好?儿子进去了,正好没人打扰,晚上那动静你是没听到,哎吆,那声音,啧啧……”
讨论声越来越不正经,唐植桐装作没听见,担起接满水的水桶往回走。
到了大门下,直接将水来了个偷梁换柱。
以前换水仅仅是为了让家人体验一把康麻子的待遇,现在是不得不换。
自来水这个东西,按道理来说应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眼下四九城即便干旱,也远远到不了南水北调的程度,但自来水质量就是下降了,不仅有杂质,喝在嘴里还有股铁锈味。
铁锈味乍喝会有点甜,但回味不太舒服。
唐植桐也不知道自己换水的这种行为会不会被张桂芳发现,发现再想办法糊弄吧,反正家人健康第一。
来来回回担了五次,唐植桐才将水缸装满。
洗把手,唐植桐开启了晒太阳模式,偷的浮生半日闲,人间至味是清欢。
虽然清茶淡饭,但唐植桐爱极了这样的日子。
鸡圈里剩余的四只母鸡在吃着张桂芳给拌的鸡食。
现在能喂鸡的白菜帮也没了,张桂芳用的是碾玉米筛出来的玉米碎皮,多少带一些粮食。而且喂鸡的时候,还得往鸡食里面掺杂一些沙子、石灰。
沙子能有助于鸡的消化,石灰能让母鸡从中获取到碳酸钙。
若是碳酸钙摄取不够,母鸡非常容易生出软蛋。
所谓的软蛋,就是没有外面鸡蛋壳,只有一层卵膜包裹的鸡蛋。
每逢母鸡下软蛋,都是凤芝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这意味着晚上能有点荤腥味。
除此之外,喂鸡得把控一个度,不能喂太好,鸡太胖了会减少下蛋的频率,也不能喂不好,老吃不饱还怎么下蛋?
这有点像满清的33两白银理论。
据学者研究,当时中国普通农民家庭年收入约33两白银,而年开销达36两左右。
3两之差,成为百姓重负。
一两白银能购置约100斤粮食,缺少的这3两银子,让他们始终无法放开肚皮吃饭,生活充满了窘迫与无奈。
百姓们被这3两白银的缺口死死困住,终年疲于奔命,只为填补亏空,无暇思考自身处境与权利,更无力反抗满清的统治。
一旦遭遇天灾人祸、疾病饥荒,普通人家往往无力应对,卖儿卖女、流离失所频频上演,于是土地就开始了兼并……
唐植桐在家里岁月静好,敬民在家里抓耳挠腮,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会站在窗台上往下看,一会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并不时的犹如祥林嫂般的念叨:“姐夫怎么还不来?姐夫怎么还不来?”
静莹被弟弟搞得烦不胜烦:“姐夫说有空才带你去,保不齐今天有事。”
“说好是今天嘛,说话不算数!”敬民听后,气呼呼的又去了阳台。
第二天,2月22日,星期一。
静莹下楼去上学的时候,见到唐植桐,开口道:“姐夫,咱妈让你上去一趟。”
“哦,那你们等我一会。”唐植桐不疑有它,说着就要将自行车立起来。
“咱妈说让大姐送我们去,找你有事,要待一会呢。”静莹见状,把话补全。
“那你们注意安全。”唐植桐看看小王同学,犹豫了一下,嘱咐道。
“行了,放心吧。赶紧上去吧。”小王同学笑笑,挥手赶人,带着两个妹妹骑上车出了胡同。
“姐夫,你说话不算数!说好昨天带我去钓鱼的!”唐植桐一上楼,面对的就是小舅子的埋怨。
“我这不有事嘛,下次一定!”唐植桐想摸一下敬民的脑袋安抚一下,却被他气呼呼的一扭头避开了。
“敬民,不要闹你姐夫。”叶志娟正在收拾吃饭后的餐桌,见儿子不懂事,瞪了敬民一眼。
母上大人发话,敬民即便再不满,也只能把气憋在心里,过去照着自己书包撒气。
“妈,有事?”唐植桐看叶志娟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前天跟李大姐开了个碰头会,有点事需要通知到你。”叶志娟放下手里的碗筷,指指沙发。
“您说。”唐植桐顺从的坐下,不说正襟危坐吧,反正态度很端正。
“前阵子,手册的奖金给了你十块钱,觉得少吗?”叶志娟笑眯眯的问道。
“不少啊,我才出多大力?再说了,能在题字的手册上留名,是我的荣幸,不给钱都行。”唐植桐立马表态,说的是心里话,自个空间还躺着千把块钱、好些黄鱼呢,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
“你这么想很好!”叶志娟先是认可了女婿的想法,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