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个招待?还不如火车上的盒饭呢。”待工作人员出去后,赵鑫撇了撇嘴,名义上是四菜一汤,但量都不大,连个油花都看不到。
赵鑫刚见识了这边的饮食水平,后面还要降档供应,更重要的是还有好几天,赵鑫觉得这种日子有点难熬,手里的点心成了慰藉。
一个煮藕片、一个雪菜咸菜、一个萝卜干、一个炖鱼。
唐植桐从后面看,很明显是把手放在了嘴边。
唐植桐也不挑,靠窗并不一定是好事,武汉可是没有暖气的,等晚上温度降下来,冷气会通过窗户往里钻,靠窗的床铺首当其冲,那滋味不大好受。
这种方法不能说不好,但得依靠强有力的执行。
每个组员分别负责一个支局。
但好景不长,北面的巨人突然宣布放弃抵抗,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经互会名存实亡,没过两年更是直接解散。
东边那个国家在建国之初,既吃到了我们的援助,也吃到了经互会的红利,被分配负责生产工业品。
与此相比,暂时吃的差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情况,不容乐观啊!
工作人员手端着盛馒头的小竹筐,大拇指贴着馒头的外表面,放的时候,拇指上沾了点馒头皮。
黑色的看上去是麸皮,黄色的应该是玉米面。
唐植桐拿着馒头细细打量,馒头的颜色不对,不是纯白,又黄又黑的表面夹杂了一些颗粒状的白。
农村更惨,但人的生存欲望是很强烈的,没有吃的,农民就会自己去找吃的。
主食也不是双蒸米饭和馒头,而是软趴趴的棒子面窝头,带着玉米芯粉碎的那种棒子面。
赵鑫一回到房间,纠结就摆在了脸上,唐植桐在一旁不管不问,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然后翻出新华字典,坐在书桌前继续赶工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只有那个鱼,唐植桐觉得还不错,虽然个头小了点,但看上去很像长江刀鱼。
出了包厢的门,几位当地的同志也是一桌,在离食堂门口不远的一张桌子上用餐。
尽管当局想把花燕子收容进育儿院、爱育园等保育设施,但因为这些设施环境恶劣,管理过于严格,很多孩子都不想去。这十年有多难呢,北边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儿童比南边同龄儿童平均身高矮了17厘米!
房间内比较简陋,两张床,两套桌椅,其他的就没了,暖瓶都是服务员打满开水给送过来。
人高马大,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在供应紧张的定量年代会比其他人更容易挨饿。
唐植桐合上书本,起身拉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街上很安静,半圆的月亮挂在西边,街上一个路灯都无。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唐植桐躲进个黑暗的角落,从空间里薅出以前存的馒头,就着在鸭绿江上做的菜,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