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义闻讯赶来:
“那船是什么模样?船上的人又是什么打扮?”
“船就是普通的船,运河里天天过。船上人像是奔丧的。”
“什么?”
“都戴着白孝。”
马忠义一口郁气,上不来。
他扶着墙壁,到屋外透了口气。
“主子,你没事吧?”
“刘路,咱们爷俩在关外打猎的日子,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也许,过几个月,咱们又得回关外喽。”
“主子,是因为白莲案吗?”
“是啊。皇上再仁慈,这次也饶不了我们了。”
马忠义脸色的忧伤是真的。
刘路的忠诚,也不掺水分。
他默默的递过手帕:
“主子,没事,奴才陪着你。”
“本官说句犯忌讳的话,关外苦寒,虽说是龙兴之地,可个个都不想待,盼着入关过好日子。”
“奴才倒觉得,关外的人心踏实,不似这江南。”
“你说的对。”
主仆二人,在伞下颇为感慨。
江南虽好,人心太坏。
关外苦寒,可老铁们憨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