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多想,平常心待之。既然她都问了,那就照实说了:“我也是听我老姨说的,这边矿山产量大,周边挺多地方都有脉络经过。一到下雨连天河水暴涨过之后,当地人就会跑到河里捡石头,很大程度能碰着好料。大件儿倒是不行,小件儿那是一点儿都没问题。”
“那不是白捡吗,连本钱都不需要有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呢。”赵文兰听的是直热血上头,想像着下河捡钱的感觉,别提多爽了。
王大彪点点头,解释道:“这也算是本地人的一点儿福利吧,稍微动弹动弹,混个温饱是不成问题。再勤快些点儿,一年也能挣个千八百的。运气好些的捡到几块好料,发个小财的也不是没有。”
“那在这里住也真是不错,近水落台先得月,不用投本金就能捡到玉石。”赵文兰道:“那这么说,当地人手里也应该有些东西。”一般料倒也没什么,好的东西向来都是待价而沽,不遇见好的买主,这好东西可都会选择再放上一放。
“差不多是这样吧。至少我老姨是这么说的。”王大彪道。
“那么,咱老姨她住在哪儿啊?”赵文多突然开口说了句,本是木着的脸竟然轻扯出了一丝笑容来,看着亲切而真诚。
熟悉她的王大彪一个没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连话音儿里都带着颤:“老姨她、她就住在这个村、村子,车子刚开进来时碰着的第三家就、就是。”
“那不早说。”赵文多嘟囔了句。
王大彪:“……那你也没问我呀。”怼人谁不会,还真别说,有些爽歪歪的是怎么回事。
赵文兰怕赵文多再翻毛呛,这家伙可不是个绵软的,看似一脸木滋滋的啥事不管,最是不能忍气,管是谁呢,只要叫她不痛快了,那她就叫谁不痛快,还是翻倍的那种。
“那就赶紧走吧,去找老姨问一问,这里头还有啥讲究没有。”赵文兰几乎是在挥着手赶人,生怕晚上一秒钟就赶不上火车了一样。
赵文多就被她这样的赶鸭子方式给撵走了,跟那一堆的石块儿就这么拜了个拜,也成功省下了一张大红票。
王大彪的老姨是个挺胖乎的女人,瞅着很有些富态相。听说大外甥带来的两位是老板大叔家的千金,过来的目地是想买点儿好原料。那家伙热情的就差没把人抱怀里哄了。
“要说咱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玉石头多。随便叫出哪家,那都能翻整出来半筐,好料也总能有个三两块儿,多的兴许还能有个十几二十块呢。你们真就想要,那我呆会儿就挨家串串,看看能有多少。”老姨大致上说了一番,让三人有个了解。
“那就麻烦老姨了。”赵文多笑呵呵的道。
“嗨,也就是传个话儿的事,有什么可麻烦的。再说了,你们又是我大外甥带过来的人,当老姨的别的忙帮不上,这点小事儿还办不了吗?快别客气了。”
王大彪见她光顾着扯闲话儿了,便提了个醒:“老姨,你说说价钱的事儿,她们都是头一回来,不是太了解。别呆会儿村人都来了,当着人的面儿再议论价钱不太好。”
“你这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老姨乐呵呵的说:“放心吧,有我这个坐地户在,他们也不敢瞎乱喊价。不说每个都这样吧,也八成都会中规中矩的。当然,好料子就是要贵一些,可不能拿它跟毛石头比。但是,我能跟你们保证的是指定比外头卖同等货级别的要便宜。”
这就是认识的好处,无形中就可以省了不少费用。
老姨的动作挺快,没用上半个小时就把村子都呼咚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就有人带着自己的好料常料的过来了。
几个人组立了临时收购小组,老姨负责认人闲聊扯皮,王大彪则是接货摆放展示,赵语兰讨价还价砍刀,赵文多则是重要的一环——确认货品质后付款结帐。
虽说是半路出家临时掌握的些基本性识别方法,倒也没怎么费力,原因只在于这些个几乎都是开口的料子,出废的概率很小。也正是因为这点,各家才都留在手里待价而沽,也很是能要上价钱。不然,那些个平料怎么会连十分之一都卖不上,差别就在于这里。
本来这次过来就是想探探路,没准备有太大的动作。钱方面备的也是有限,几百千斤往上的好料那是不用想了,小些数量的还是被允许的。村子里的这些尽是小块石料,倒是正好了。
前后用时两个钟头,共收石料大小三百六十块,带来的五捆红票只剩下了三张,车子后备箱堆了个满满当当,收购任务完美落幕。
瞅瞅时间还算可以,抓紧些到家也就是将将天黑。
三人碰了下头,都同意连即往回赶,不在这里过夜了。
于是,谢过了老姨的再三挽留,车子开始往回开。
路过镇子时,赵文多特意叫了停,拿了张县城金店的名片,找到侯松递给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