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花嘴皮子的样子货,没一个能行的。
可再怎么埋怨,也无计于事,打输了就是打输了。
“你们仗着人多,今天就让你们赢一把。”杨树仁硬撑着,叫唤道:“改天,改天我一定带了更多人来,到时候叫你们好看。”
喊完这一句,怕再被打似的,那是一刻不敢停留,转身就走。
领头的都跑了,那其他人更是不用想了。先前还躺地上直疼的叫唤的汉子,全都像是打了强心剂一样,症状跟着消失不见,齐齐都闭了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全都跑了,撂下了一地的棍棒农具。
“哦,被打跑了,我们赢喽——”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绷紧了弦儿的村人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才意识到结束了。
随着兴奋的欢悦声,紧跟着是接二连三响起的‘哎哟’呼痛声。刚才打的上劲儿,都没顾得上喊疼,这一停了彻底松懈下来,才感觉身上的疼痛。
比起跑掉的那些人,村人们受伤的并不算太严重,只个别几个见了血,大多数都只是淤青肿痕,擦点药就没事的那种。
总体来说,这场架是打赢了,受到的损伤也远比预计的要小很多。
“还好,我们没吃太大亏。”罗盛利环顾了下四周的村民,扬声道:“今天大家伙都使力了,这才没叫那些人得逞。往后要是再遇着这种状况,还得靠大家齐心协力,只有劲儿往一处使,全村的人抱紧成团,谁来了咱们也不怕。”
刚经历了一场打斗,还是赢的一方,村人们还处在情绪激动之中,这样的震奋人心的话,听起来就觉着提气。
“对,咱就得抱团儿。听村长的,准没错。”
“再来一波,我都没打过瘾呢,就结束了。”
“就他们这种猴儿样,我一个打他两个,那都是当玩儿似的。”
村人们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仿佛刚才不是经历一场危险的械斗,而是单纯的比试,谁也没看的太沉重。
这也是人数占据了上风,并没有吃啥大亏的原因。这要是换成了一对一,那结果绝不可能这么的轻松。
“打起来之前我还提心吊胆,生怕这又是一场生死斗。”村人里有那经历过曾经两村间集体械斗的老人,仍旧感到后怕。
“当年为了能多块儿地,两方的人争的厉害。那也是叫穷给闹的,太饿的年月,多亩地就能多养活两口人,为了这口吃的,真是啊----。”同样走过那段岁月的老人,不无感叹。
“现在这年月是好了,能吃饱饭,不用再担心有人会饿死。可这日子刚好过一些,就有人动起了歪脑筋,明明是别人地盘里的东西,却非得要抢夺占去。”
“哎,这钱财动人心哪,自古这有矿的地方,就多事非。依我看啊,这还只是个开始,往后这架不能少打了。”
两个老人在一块儿说古,也在为日后的村子忧虑。
他们能够想到的事,其他人自然也会思量到。眼下倒都还处于打赢的喜悦之中,没有意识到罗盛利这番激励话里的真正意思。可用不了多长时间,多数人也就都能想明白,村里有这么个宝贝,势必会引来多方的垂涎。这场架,不是结束,而只是个开始。
经过了一夜的情绪沉淀,赢架的兴奋感也都渐渐散去。有人开始思虑眼下的情形,也想到了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接下来的两天,河里产出的沙金量极少,加起来也将才三两克,还没有第二天男孩子发现的多。
这么多人干了整一天,就出这点儿东西,真是连塞牙缝儿都不够的。本钱都远远没出来,更不用说利润了。
于是,开始有人心生怨言。
“这可倒是金矿,确实也出了金,这点倒是没有错。可是这个产出量也实在是太少了,都觉着可怜。”
“咱可都没少投钱进去,就这么点儿东西,别说红利了,那就是本钱都够不上啊。”
“早知道我就不跟工地请假了,这一天天干耗,半粒儿金没筛着,还耽误了赚钱,这好几十块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吗,别跟这扯淡了,明天可得回去上班了。”
来河筛的村人越来越少,而说闲话的却是越来越多。
照着这样继续下去,还没等着别村人来夺占,自已人先从内部瓦解了。
罗盛利为了这个状况,可真是急在心里,表在脸上。嘴角直接冒起了两个大水泡,这么大年纪了,多少年没急出这么大火了。
当天就召集了村领导班组,开了个小会。
事关金矿和村人利益,做为大股东的赵明玉也被叫在了一起,商量对策。
要讨论的事情有三,一是河矿的产量提升办法,人员减少的对策。二是村人的思想动员,处理方法。三是对可能的风险的防备。
罗盛利开门见山,提出要面对的问题:“河矿产出量太少,村人意见很大,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出多出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