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大家动上了手,那手里的东西是可哪飞,不多时就见了结果。
白浪里村这边,青壮男们在前头对上了,后边这些妇女老人孩子,也没闲着,捡起地上管它石头、沙子、泥的,逮着就近的两村人就往身上呼。
这些是没有多大干系,纯粹就是帮着同村人的忙,动作不是那么厉害。有那亲人在前头对打,尤其是身上见了伤的,那他的家人可是妥了,疯了一样直往前上。
“让你再打我儿子,打死你——”石头瓦块儿不要钱的直往身上扔。
更有那小媳妇,兜着一盆的泥沙,从旁协助对战,瞅着自家男人要吃亏,就往对面泼一些:“敢打我家男人,我弄死你。”
年纪小的孩子,个子不够高,那就朝着下盘使劲儿,专门找来些尖尖、棱角锋利的石头,河边摔碎的瓶碴子,蹲在地上,直往对面阵营的那些人脚下丢:“再打我爸,扎你脚——”
两方人,一边全是青壮男人,仗着手上的家伙什硬气。另一边是男女老少都有,对战的棍棒弱些,人数上占了优势。
一时间,倒是打的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当然,这是大多数对战情况。个别的还是有所区别,像是刚被抽了一顿棍子的长毛,浑身都疼的直龇牙咧嘴,哪还有心思再去打架,一帮人都去混战了,他则捂着两侧腰,缩了脖子躲后头去了。
这时候都打红眼了,谁都没工夫去注意他。就连领头的杨树仁,那都有人给递上去个?头挥动在手上,正叫罗盛利和罗志军父子俩给两边夹击,一边要格挡两人的棍子,不时的还要当心罗家女人们丢来的石头沙子混合物。一个没留神,脚下踩着了块碎瓶瓦什,直接干穿薄鞋底儿,结结实实的扎进了脚心。疼的他一抽抽,手上动作慢了一下下,那棍子就打到了身上。
他这是比较的倒霉,算是被群殴了。也有个人对战占据上风的,张二驴子就是其中之一,他手脚快拿到了把挖泥沙的铁锹,对上的那人也同样拿着这个,两人拼打了一会儿,对方手上的铁锹螺丝被震的脱了扣,锹头一下子歪扭掉了。
这可把张二驴给乐坏了,趁你病要你命,手里的铁锹一阵急打,彻底把对方的工具干废,两铁锹拍他身上,直接把人给拍出了对战圈儿。
比这个人更早打退回去的是高家村的高大宝,也就是杨树仁身边紧跟着的二人之一,哧笑长毛熊包蛋的壮汉。
两方打起来的时候,他就瞄准了前排站着的小姑娘。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可刚才他们这边被下了面了,咋地这场子得给找补回来。
他也不想一想,白浪里这边站位分明,后面都是老弱妇孺,前两排都是青壮汉子,单独挑就她这么一个小姑娘,那能是白给的吗,长毛的挨打也没能让他有所重视。还只当他人太软熊货,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高大宝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只一门心思证明自已比着长毛强,半点不觉着打个小姑娘会胜之不武。手里的?头抡的高高的,那副狠劲儿,似要一下子就把面前这瘦细的小姑娘砸趴下。
赵明玉手里头握了根棍子,眼见姑娘要被打,那也是急了,伸长了胳膊就往前捅:“还要不要个脸了,挺大个汉子专打小姑娘呢,有能耐找别人去啊——”
高大宝注意力都放在小姑娘身上,没留神这旁边还有个搞偷袭的,两条手臂正高高举起无力回护,肚子被结结实实捅了个正着。
疼痛感一下子激怒了壮汉,立马转移了方向,抡着手里的?头朝着赵明玉砸过来,那一旁的赵文多能让他得逞么,拎着辣木棍迎了上去。只见棍子上下翻飞,舞的呼呼作响,朝着壮汉疾速猛打。
眨眼工夫,便甩打了十几棍,壮汉被打的晕头转向,两眼直冒小星星。
跟打长毛的那几下子不一样,这汉子有些壮,力气小了怕是打不动。赵文多加到了七分力,棍棍都照着对方肩膀往上的部位招呼,一会儿工夫,就给打出了满脑袋包。
高大宝直到退出战斗圈儿那都是蒙登状态,直到蹲缩在那里的长毛戳了下他脑袋:“啧啧啧,瞧这给打的真是老惨了——”嘴上直怜悯,那心里可是乐的不行,再叫你笑话我,说人软蛋熊包,这回叫你也尝尝棍子打的滋味儿。
高大宝后知后觉,‘哎哟’痛呼出声,抱着脑袋蹲地上了,跟长毛和另一个同样被打趴蛋的同伴,仨人一起装熊。
很快的,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变化,随着一个个被打出圈儿的两村人越来越多,胜负已经见分晓。
杨树仁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也是被打的最惨的那个。罗家老少好几口子一起围攻他一个,可想而知结果了,用长毛的话就是:哎哟,老惨了——
顶着鼻青脸肿,脑瓜门儿流血的惨状,杨树仁无力的垂下了手臂,身后带来的这些人躺了一地,‘哎哟哟’的直叫唤。最被看好的哼哈二将,早早的就退出了打斗,蹲在地上缩脖耷拉脑的当鹌鹑。
一个个的叫唤着自已有多厉害,多能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