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时,不等对方有所恢复,趁胜追击,如同蚂蚁出巢般集体冲出,逼近投枪手。
果然,他们这一副不怕死的做派,令邺军一下就乱了手脚,他们惊惶间掉转头便逃跑了。
而南陈军见此,心底的愤恨早已经令他们杀红了眼,除了中枪受伤不浅的数百上千人倒地呻吟不止,其它人不等将军再下令,已经提起武器追了进去。
先前安排的什么先砸掉邺营的垒墙,拆了对方设施的障眼法,什么先破除了敌方的阴谋这些,眼下他们全都忘了,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等他们逮到这些可恶的邺军之后,他们绝对要让邺军痛债痛偿,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总之有仇报仇,有恨报仇!
在见南陈军追着邺军跑进营地那逐渐消失了身影,沐金眉头紧锁,心头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他又看到东倒西歪的邺国盾兵,在南陈军追着将仇恨值拉满的投射兵走后,便赶紧抄起自己的盾牌,又重新原路逃走,龟缩回去了邺营。
沐金一脸无法理解,邺军为什么净干这种猥琐又无厘头的事情,之前那两头白狼……猛地,心脏似被一种无形之手紧攥了一下,叫他呼吸一紧,难以透过气来。
“不对劲……”
副官见他脸色极为难看,忙上前道:“将军,怎么了?”
“太安静了。”
“什么太安静了?”
沐金看向南陈国副官,眼底全是克制不住厉色:“你不觉得现在的场景,与先前沈堂中他们进入了邺国营地后,很相似吗?”
他的兵,这么一跑,这么一追……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后,便一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你说,为何邺军还往邺营内跑?”沐金问。
南陈国副官一开始不明所以,但是在他看到郑曲尺又慢悠悠溜达出来,并将两头白狼拴在营地大门前时,人却呆住了。
他难以置信道:“怎么、怎么回事?那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沐金牙齿几近咬碎:“不管怎么回事,本将军都要闯进去看个究竟!”
眼见沐金打算带着剩余的几百人冲过去,副官赶紧抓住他:“将军不可,不可啊,那郑曲尺太邪门了。”
沐金现在已经怄得快吐血了,他眼中全是红血丝,戾气爬满了整张脸。
“老子不信!老子不信她有妖术,一、两千人光靠砍都得耗费不少时间,老子不信她能将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