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其实,我早嫁……”人了。
话正当一半,兴安那一口大喘气,终于接下了未尽之语:“……当小木匠。”
郑曲尺:“……”嘴角猛地一抽。
路匪也全都眼皮子一跳。
兴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笑问她:“你刚才说,你早嫁什么了?”
郑曲尺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道:“其实,我早加……入你们,就可以早一日为咱们做出一分贡献,我虽然手脚功夫不行,但我还可以做些其它事情。”
“真这么想加入我们?”兴安再次向她确定。
郑曲尺毫无犹豫道:“想。”
在她回答完了之后,兴安眼神忽然起了细微的变化,虽然转瞬即逝,但郑曲尺却没有错过。
那是一种玩味、恶趣味又莫名夹杂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深黯晦暗,像是坠入深海一般的神秘未知。
“兴安,人来了。”
一个负责侦查的路匪从坡下跑了过来。
兴安转过头,神情霎时间就换了一种贪婪的凶相:“终于来了,我们这头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剩下的就是所有人随时听从指令,散!”
“是。”
当下兴安与路匪人员各有各的安排与计划,四散开来,而郑曲尺见人眨眼间都走光了,便问小三:“那我们呢?”
小三跟她说:“我们当然不用去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就行了。”
“可、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跟上他们……”
不等她挣扎,小三跟小七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去找地方躲藏起来。
一路上,这两人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拉着她朝偏僻的地方钻,可郑曲尺她有她的想法,她得想办法留下跟王泽邦相认的暗号,还有给他留下路匪巢穴的位置。
“等一下,那边的位置就挺好的,视野不错,既能藏又能提前侦察别人的动向。”
郑曲尺叫住他们,指了一个位置,那是一个斜坡上长了几棵山楂树,树旁乱石簇拥,倒是一个隐蔽的好地方。
“行,就先躲那吧。”
三人弓起背窝进了石头后边,再扒拉开枝叶,恰好这位置能够一览坡下那一截到峡谷的过道。
天已经黑下来了。
没等多久,就有一队人马从西边过来了,举着火把,人数因光线昏暗、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但前面有两辆马车,马车周围是骑兵,车后跟着侍卫。
这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商旅队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