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小声念着:“宇文晟,宇文晟、宇文晟——”
在下一次南陈军放箭射杀之时,她的箭也一并“咻”地一并射出……
宇文晟武功高强,南陈军不敢冲锋,那主力输出基本靠弓箭手,可宇文晟对于这些软飘飘箭的杀伤力全然不放在眼里。
然而他却低估了其中有一支暗箭,却犀利异常。
一如当初在福县,他偏侧过头,只见一支箭射来,他反手挥剑一挡,可却只是挡偏了,那一支在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射来,并划破了他脸上的假皮面具。
那一张面具破损后,便从他脸上掉落了下来。
只见宇文晟身着虎啸关将领的红色战袍,墨发如瀑,飞舞如丝,他一手持剑,肤色苍白似雪,眼睑处一抹殷红,如点晴之笔似的,让他整张面貌有了恶性到了极致的魔魅。
而正是这一抹血红,模糊掉了他眼角的凤凰泪,令人忽略了它的真实存在,以为只是血点溅飞在了脸上。
他此时怔然看去一个方向,孤孑一人于敌军当中,犹如孤立于天地之间,那一张美的近乎妖孽般的面庞,让人不敢直视,亦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郑曲尺的那一箭伤到了他,很轻、很淡,也如愿叫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郑曲尺眼神复杂且坚定地看着他。
宇文晟瞳仁尖锐且冰冷地看着她,仿佛在问:“你要杀我?”
郑曲尺深吸口气,张开嘴,以唇语无声一句。
宇文晟瞳孔一窒。
“杀!”
趁着宇文晟莫名怔愣不动的期间,早已等候时机多时的南陈军犹豫一瞬,便得令开始发动攻势。
而这一次宇文晟不知为何,杀伤力远不及之前那样凶悍,他动作忽然顿滞,好像整个人忽然之间失去了斗志。
南陈国没多想,以为他这是体力不支,内力殆尽的缘故,便越战越勇,在他身上造成了不少的伤口。
坡上的润土看此情形,急切不已:“将军——”
他们箭矢也早用完了,根本没有办法替将军阻挡伤害,润土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扔下十部弓,从上方的陡坡滑下去。
其余的七名邺军见此,也一脸义无反顾冲了下去,打算与将军同生共死。
宇文晟面对重兵围剿,远不及之前神勇,而南陈军却是步步紧逼,直到见宇文晟被他们重伤倒地,他们方举兵抵在他的周身要害处,将其制服。
而哪怕拼了命朝下冲、却仍旧没赶得及的润土见此,肝胆俱裂,惊声喊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