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悄无声息的展开着,血腥味开始铺开,姚光启真的趴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怕自己乱动,给海防巡检带去麻烦,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心里有数的。
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显然是解决的时候,对方反抗,立刻惊醒了整个圆泉湾。
可惜,为时已晚,敌人只剩下了三十多人,而四十三名海防巡检,掏出了背在背上的驽,驽在开战之前,就已经上好了弦儿,呼啸的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箭簇反射着阳光,划过了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钉在了海寇的身上,箭无虚发,一轮齐射之后,只有零零散散的四个半人还站着。
那半个人腿窝中了一箭,正在捂着伤口哀嚎,仅仅几个呼吸之后,又是一轮箭雨,带走了这最后的四个半人。
三人一组,开始对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开始检查,而陈天德端着一把燧发铳,在不停的扫视着。
无人幸免,海防巡检干净利索的在一刻钟的时间内,解决了所有的敌人。
“这两条船,刚刚血洗了一个渔村,船舱里除了货物,还有四个女人,两个孩子。”陈天德走到了姚光启身边,示意他可以动了。
陈天德没有骗姚光启,私市的所有船只,都是海寇的船。
“该死!该死!该死!”姚光启见到了被带下船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和很多渔民一样,穿着简陋,上衣下裤,被带下船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惊惧和惶恐,孩子躲在女人的怀里,而那四个女人都是遍体鳞伤。
陈天德将两个孩子从女人的怀里拉了出来,拉到了海寇的身旁,这是两个月带头的倭寇,陈天德似乎是对姚光启,似乎是对孩子,或者是对自己说:“不要对倭寇或者说海寇,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甚至是向往,不得好死,就是他们该得的下场!”
“把他们的心挖出来,他们杀了你的亲人,这是他们该得的待遇。”
陈天德逼迫两个孩子,挖出倭寇的心脏,无论日后这两个孩子是否会成为战士,挖出了心脏也算是报仇了。
陈天德不希望这两个孩子永远活在仇恨之中,这是他活着的另外一个意义。
杀戮和希望,如此矛盾的意义,就是支撑着陈天德活下去的理由。
上报天子,下救黔首,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