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要我们娘俩怎么活啊！”男孩站在办公室门口张着大嘴哭，秦家棋的媳妇张着大嘴又哭又叫喊：“大妹子，求求你，你放过家棋，给我们娘俩一条生路！求你！”

“秦素素！你别跪在地上，影响不好！你别这样！”李天骄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半劝半呵斥。

张小玉贴着墙感觉天玄地转，耳洞里听见了回声，悠远绵长，李天骄和秦素素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秦家棋和麦思成也一起赶了过来，秦素素把男孩推到秦家棋身上：“这是你儿子，你可以不要我，但你得要孩子！我知道你不会狠心不管我们娘俩的！”

秦家棋问秦素素：“不是说…死了…你去哪儿啦？找了你好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秦家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素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小玉，他扒拉不掉秦素素拽着他的手，他看见远远站着的张小玉很心疼，也很着急。

“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我一直还活着，我是不是该去死！我撞死算了我……”秦素素说着冲着墙撞去，被李天骄拉住：“你有话说话，别死呀活呀的！孩子还看着呢！有没有点当娘的样子！”李天骄扶住自己的大肚子说：“你们几个给她拉开点，我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李天骄看着秦素素的正在大哭的孩子问：“话说孩子怎么着也得五岁了，怎么那么小？看着顶多就三岁多……”

“你别胡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孩子真是五岁了，没吃的，长得小！”秦素素抹着眼泪解释：“真的五岁了！没吃过好东西，还没长开他！李大姐话不能乱说，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李天骄没听进去秦素素的话依旧好奇：“怎么长得也不像家棋？”

麦思成扯了扯李天骄的胳膊：“你别胡说！”

李天骄尖叫了起来；“你别拉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干什么你！”

秦素素拽着李天骄的衣服号丧起来：“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乱说话！孩子是没张开，是家棋的……我们娘俩容易嘛！你这是往我身上插刀子，泼脏水……你还是国家干部说话没凭据啊你！”

麦思成和秦家棋一人拉住一个把李天骄和秦素素分开。

李天骄跟着麦思成也到一边接着说：“你自己看看，就算吃的不好，五岁的孩子也不能长这么小，模样也，一点也不像啊！你自己看，四岁都说大了，别说五岁了！”

麦思成甩开李天骄的手说：“行了你，别添乱了！”他走到秦素素身边说：“大姐，你先起来，我们带你和孩子去找个接待处先住下。你跟我走吧。”

秦素素不愿意：“我有男人，家琪！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们家的活都是我干的，你爹妈都是我伺候着，你出去上学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帮衬着，你去当兵我就当你名分上的媳妇，你不能爹妈一死你就不认账了！再说了孩子还在这儿呢！我不能同意你另娶别人！我要找你们领导去我！”

麦思成劝秦素素：“你如果去了，他就是犯罪！重婚罪！他有罪对你也不好！大姐，你先住接待处里去，事情慢慢解决。”

秦素素不依不饶：“那要走也是她走，我跟家棋回家！”

麦思成说：“那个家你是进不去的，家是她的家，是家棋住在别人家里。要不家棋跟你去住接待所？”

“还是我跟你去吧！别折腾他了，怪麻烦的！”秦素素说着领上儿子跟麦思成走，孩子太小走不了几步，秦素素蹲下把他抱了起来。

李天骄走到张小玉身边继续发出疑问：“你看孩子可太小了，她是想赖家棋！这事儿我知道，家棋回家认下这门包办婚姻是刚刚抗战胜利，营长给他的假时我都知道，那是六年前了。但你看看这孩子走得还不利索，四岁都不到！张小玉，你听我说话了吗？你别怂啊，我听说当年你也是破马张飞的谁都管不住，怎么现在成了瞎家雀儿了！”

张小玉回答李天骄：“我发现你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话多了点。”

李天骄鸣不平：“嗨！你怎么说话呢！你才讨厌！”

张小玉走到秦家棋身边问：“你还回家吗？”

秦家棋一脸做错事的拘谨，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是公安嘛，查清楚了再回家。也不对，你还是做好了决定，是回家还是离婚，我都没意见。”张小玉说完了就走了。

李天骄走到秦家棋身边说：“张小玉还真是不简单，不哭、不闹、不上吊。你可怎么办啊，秦家棋同志？历史遗留问题伤脑筋啊！”

秦家柱对李天骄回敬了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你！”说完秦家柱也走了。

“我这是，忙活了半天我倒惹自己一身骚啊！”李天骄被他们两口子接连倒打一耙气的说：“我李天骄要是再管你们家的事，我就不信李！”